()找到回家的路!
十一点钟,燕京国际机场出站口,包的严实的沈放和秦墨涵两人在焦急的等候沈清怡的到来。今天燕京气温零下八度,到处是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所以两人的装束也没有太引人注目。只是有几个长期蹲守机场的狗仔队,看到两人身影比较面熟,拿相机偷偷拍了几张照片准备回去比对。
“小姑,你不用紧张,燕京咱们呆不习惯咱们就回去,咱们江南风景比这边整天都被雾霾笼罩的地方强多了。真不知道小烨这小子非要在燕京这个地方做吸尘器干嘛。”沈磊推着行李,对着身边康乔挽着的沈清怡吐槽着。
“当年是我把他丢在这里的。”想起这件事情,沈清怡就忍不住有些伤心。
“小姑,你可别这么说。如果把你惹伤心了,小烨这小子可不会放过我,您就当可怜您这个侄子,放我一马吧。”沈磊急忙双手合十做求饶状,惹得沈清怡噗嗤的笑了出来。
“清姨,你就放宽心吧,小烨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他一直都想把你接过来住。”康乔宽慰沈清怡道:“小烨这次把你和墨涵的家人都接到燕京来,怕是要谈婚论嫁了吧。”说完还用眼睛瞪了沈磊一下,她跟沈磊两人确定关系也有一年了,可是这小子从来不提结婚的事。
沈磊对康乔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沈清怡则是在想着儿子的事情也没注意,只是顺着话题往下说道:“是呀,小烨是有这个想法,只是还没跟墨涵说。他准备跟墨涵求婚了,你们别给他说漏了。”
对于结婚这个话题沈磊是能避就避,说以装糊涂没听清似的,正好看到出站口接机处的程岳和他身边的两个全幅武装的男女。沈磊指着他们笑着对沈清怡说道:“小姑,烨子和墨涵来接我们了。他俩现在也算是公众人物了,包的那么严实。”
“妈!”看到三人过来,沈放激动地叫了一声,摘下口罩,拉着秦墨涵就迎了上去,紧紧的拥抱住她,激动的说道:“您终于回来了。”
“嗯,回来了。”顺着儿子的口吻,沈清怡呢喃的一句。她能从儿子的拥抱中感受到他此时的激动,自己有些不安的心也平静了下来,儿子不曾责怪过自己,沈清怡又重新用肯定的语气说了一句:“儿子,我回来了。”
沈放感受到沈清怡语气的变化,心里非常高兴,母亲能这么说应该是勇敢的走出这一步了。跟母亲松开后他又跟康乔问好,给了沈磊一个拥抱:“谢谢!”
“自家兄弟,不用这么客气。”沈磊则是在他胸口给了他一拳。
“清姨。你好。”秦墨涵乖巧的跟沈清怡问好,然后又跟康乔、沈磊问好。
“机场人多,我们还是先回家再说吧。”沈放看到远处有狗仔队举起相机,知道被盯上了,直接把沈磊的行李车接过来,前往停车场。果不其然,没用半个小时,许多自媒体上就已经发出信息:“沈放与秦墨涵迎接母亲进京,疑是好事将近。”下面许多吃瓜群众有的祝福,有的反对,最搞笑也被粉丝点赞最多的是一个女粉丝的留言“我宣布沈放为我前任老公,从今天起,我现任老公为王晓丛。”
这些纷纷扰扰已经无法打乱沈放和秦墨涵的心思,两人正在小心陪着沈清怡回家,看着燕京城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十几年没有来过燕京的沈清怡也忍不住的在寻找记忆中的痕迹,以前五元桥还都是农田,现在也兴起了一栋栋的高层住宅,原来曾经来过的望京公园在记忆中都是一片的大杂院现在也已经被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所更替。
沈放指着望京soho旁边的荣创大厦跟沈清怡说道:“妈,那栋楼上面的三层都是我的,我在上面开了一家影视公司。”
沈清怡看着跟自己介绍环境的沈放冷不丁地问道:“小烨,我们从龙潭公园走一下行不行?”
坐在旁边挽着沈清怡的秦墨涵不知道这个地方代表什么含义,一脸求知的看着沈放。沈放没有解释,他看着母亲脸上略带哀伤的表情,叹了口气,对开车的程岳说道:“程师傅,走南二环转一下,我们去龙潭公园旁边的畅园停一下。”
听到畅园这名字,沈清怡抓住秦墨涵的手忍不住使了点力气:“小烨,我们不进去,我就在门口看看。”
沈放安慰母亲道:“妈,我陪你一块进去,那个房子我已经重新把它买了回来,按照原样复原了。”
沈放打电话给另一辆车的司机李辉,让他先带着沈磊和康乔回家,沈卉一家四口都在等着呢,自己则带母亲有点事,晚点回去。
畅园,一座1993年兴建的商品住宅楼,外观已经无比的陈旧,墙皮也已大块大块的脱落,如果不是地理位置在天坛附近,小区整体面积太小而容积率又太大,开发回报率太低,早就有开发商把它推到重建了。目前生活在这里的大多是为了学区而购买的二手房住户,或者是外地在京经商的承租户。
沈放家以前的房子在八栋203室,这套房子面积不大,只有79个平方,勉强的做到了三室一厅,老式的建筑风格,客厅很小,约十四五个平方,只摆了一组三人沙发和一张一米宽的四方餐桌。朝南的主卧和次卧稍大,朝北是一间储藏室改成的书房。
站在门口沈清怡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第一次进这个家门的时候,当年那个那人一脸兴奋的对着自己说道:“阿清,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有独立的卫生间,你再也不用大冬天的去楼道上厕所了……”当年的自己真的以为这里会是一个幸福的居所,没想到幸福会如此短暂。
一张实木打制的餐桌,虽然油漆颜色有些不对,但是式样是一样的,那时初涉商圈的他将自己和他多年的积蓄亏得一干二净,自己依然记得当年他是多么的伤心和落魄,垂头丧气的坐在桌子旁对自己说道:“阿清,你能不能跟大哥说一下,能不能在帮我一次,这次我……”当年大哥是手把手的教他,帮他介绍施工队,介绍供应商,给他提供资金助他重新崛起,一手把他推向成功。
沈清怡看着主卧的房门,一直不敢推开,当年琴瑟和鸣的两人第一次争吵就是在这里面,他那自嘲的声音,依然是自己的梦魇:“你知道么,他们说我金洛只是一个靠着妻子家才能成功的男人,我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呵呵,想我祖上也是皇亲国戚,正经的上八旗镶黄旗佐领,到我这一代居然成了吃软饭的了,多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