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起鹤从大门口的林荫道走进了大堂,值班的保安一看到就上来问他要不要帮忙,他把背上的人往上托了托,说不必了。保安便走在前面,替他按了电梯楼层键。
等到电梯门关上后,梁起鹤才透过反光的箱壁看到趴在他肩头的那颗脑袋。
林稚虞一直垂着头,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但梁起鹤猜测他应该没睡着,否则身后那顶着自己的东西就说不过去了。
他俩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进了家门梁起鹤才要把林稚虞放下,但林稚虞紧紧攀着他的肩膀不肯松手。他想着他们身上这么脏,还是直接去浴室得了,就把林稚虞背到了二楼。
到了主卧门口他又想起林稚虞把门锁了,只好把人放在二楼的公用浴室里。
地板上铺着防滑垫,林稚虞刚坐下就睁开了眼睛,那眼神又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左手拽着他衣服的下摆不放。
梁起鹤也没去掰他的手,直接拿过淋浴用的花洒,把水温调好了,先是对着自己身上一顿冲,然后就把水对准了他。
林稚虞本能地闭上眼睛。梁起鹤蹲了下来,热热的水流沿着他胸前冲着,手接了一捧水去抹他的脸,那些吐出来的秽物随着水流进了下水道里,见冲得差不多了,梁起鹤关上水龙头,开始解他运动外套的拉链。
林稚虞闭着眼睛靠在墙壁上,任由梁起鹤脱下他的外套,T恤,直到最里面那件运动背心要被掀起来了才睁开眼睛。
梁起鹤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把自己当做方昊唯,只想趁着他现在难得安分的时候赶紧冲干净了弄上床去,把这一晚上的折磨给结束掉。
林稚虞眼中看到的依然是那个他日思夜想,却不敢越界也不能拥有的人。他是醉了,脑海中关于方昊唯的记忆却没有丢失。当年方昊唯救他的时候,他比现在更狼狈。那时方昊唯也把他的上衣和裤子脱了,拿给他一套干净的衣服让他去洗澡。
所以在梁起鹤脱他的上衣时,他没有反抗,只是那张脸已经红得要命了。
梁起鹤怎会看不到他的表情,那明明在闪躲却又忍不住往自己身上飘的眼神真是欲盖弥彰。只是梁起鹤知道他看的并不是自己,也就心无旁骛地继续脱了,
不过在碰到林稚虞的内裤时停下了。
那是曾在他的衣橱里看到过的白色内裤,一叠都是一模一样的款。但和收在衣橱里不同的是,现在这条内裤被欲望撑起了弧度。
白色是最容易透色的,湿了的情况下即便不脱下来,也让梁起鹤看清了那半透明布料之下的风景。
虽说林稚虞有一张很好看的脸,身上也不像之前穿着白衬衫时看着那么瘦,但他毕竟把梁起鹤当成了别人,光是这点就让梁起鹤没有任何想法了。
梁起鹤拿过花洒,又一次打开水流,对林稚虞道:“闭上眼睛。”
林稚虞听话地闭上了,浓密的眼睫毛轻轻颤着,在心上人的面前根本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
呕吐物的味道靠冲是洗不干净的,梁起鹤给他洗了头发,又将沐浴露挤在手心里,给他搓洗身上。林稚虞一直紧咬着唇,眼睛微微睁开一道缝,看着梁起鹤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着。那动作明明一点犹豫和挑逗的意味都没有,他却越来越热,越来越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