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起鹤对林稚虞有了感觉,就没打算再瞒着赵曼让她担心。赵曼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混账儿子居然开窍的这么快,顿时喜极而泣,对着他又是笑又是捶肩膀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但在她冷静下来后,梁起鹤还是交代她先不要声张,毕竟林稚虞还需要时间的。赵曼当然清楚感情是勉强不来的,其实只要他肯用心,自己这个当妈的又哪会真的去插手他们的事。
梁起鹤回到房里,林稚虞已经坐在梳妆镜前擦头发了,他拿了自己的睡衣也进浴室洗澡,再出来却发现林稚虞裹着毯子在沙发里睡着。
梁起鹤就猜到他不要求加被子是怕赵曼担心,而不是真的想跟自己睡在一起。于是也没忍住心里的不快,过去就把他抱了起来。
林稚虞吓了一跳,身上的毯子因为这个动作而滑落在地。他抵着梁起鹤的胸口,想让梁起鹤放下他,可一对上那双明显不悦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等到梁起鹤把他放到床上,躺在他身边盖好被子后,他才回过神来,僵住的脑子才开始转动。
虽说这间房和酒店那间一样,都只有一张床,但他们已经不在那时的环境下了。既然回来了,就应该回到原本的生活里去,应该要保持距离的。为什么梁起鹤还……
他想着这些想不通的事,就没发现身后的人翻了个身,抬起他的头,将胳膊伸过来让他枕着,另一只手则绕过腰将他抱住了。
这个姿势让林稚虞的呼吸都要凝滞了。
梁起鹤从没在清醒的状态下主动抱着他睡过,所以这个人非但没有回到原本该有的位置去,反而变本加厉了?
他的脸开始热了,想去掰腰间的手,那个人却靠得更紧了,彼此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然后他就感觉到一阵灼热的呼吸,梁起鹤用很小声却不容他反驳的语气道:“就这样睡,别动了,不然明天感冒了老妈问起来我只能说实话。”
那声音仿佛一道枷锁,也没怎么用力就将他钉牢在了床上,将他想要掰开手指的力气给卸掉了。
脸上的热度仿佛烧进了脑子里,热得他什么都想不了。明明觉得羞耻与尴尬的,却偏偏没了以前那种想要避开的迫切了。
好像这几天的相拥而眠真的麻痹了身体的感知,侵蚀了他们之间本该泾渭分明的距离。
相较于林稚虞满脑子混乱的思绪,梁起鹤却总结出一个经验,要在适当的时候给林稚虞一点压力。这个人只是看着像刺猬而已,其实那身铠甲很软,而且到处都是缝隙。
不过梁起鹤只得意了一晚上,第二天回到厦门湾的家里后,林稚虞又回到了之前那种洗澡要锁门,睡觉也要锁门的习惯里去了。
梁起鹤再没了抱着他睡的理由,只好抱着被子来适应这种过渡。不过对面房里的人也好不到哪去,居然连着失眠了四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