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周围的人如何白眼如何辱骂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夏丘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这是马岩东等人故意没告诉夏丘。
这混蛋做的事情,早已经是人尽皆知了,现如今谁会可怜这么一个人?
夏丘也没有紧张,他已经猜到了。
魏明的父亲重病,以他的为人,乡亲们怎么会借给他钱,现在也只有虾球这个大老板能够给他钱。
直到下午,夏丘才晃晃悠悠的来到了租车厂。
“你在我这租车厂干什么?”夏丘冷冷地问道。
“借钱。”魏明羞耻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他这一说立刻引起了周围围观的司机们指指点点。
“你还真有脸来借钱,你知不知道我们夏老板要是不会点儿功夫,躺在医院的就不是你爹,是我们了!”
“这种人作恶多端,如今多了这样的事情也是活该!”
“就是,老板你就不用可怜他,天下要可怜的人多了,这种人不应该被可怜。”
“照我说,死了也活该!”
听着周围的流言蜚语,魏明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脸上却异常的平静,他能来就已经知道了,自己肯定要受到这些侮辱。
“你握着拳头是想打我吗?”夏丘冷冷的说道。
“不是。”说着魏明松开了手,没有一丝愤怒的表情。
“你应该知道,前些你让我损失了二十万,我没让你赔我就已经很仁慈了,现在你想准备问我借钱,你觉得我会借给你吗?”
魏明没有说话,只是一直跪着,这是他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离开吧,我这厂子里都是车,万一撞到你,我就又要赔钱了。”夏丘淡淡地说道,转身上了二层。
围观的一众司机骂了半晌之后,觉得口干舌燥砖头也走了。
而魏明就这么一直跪着。
“老板,你不下去管管吗?”马岩东在这边上说着。
“下去干嘛?借给他钱吗?”夏丘翻了个白眼。
“之前已经帮他省了二十万,现在下去再赔出去二十万,这钱你给啊?”
马岩东有点儿脸红,他现在还欠着夏丘几百万呢。
直到晚上,夏丘在办公室坐了一天,准备走的时候,发现这小子还在跪着。
“你怎么还不走?我这厂子要关门了,大半夜你在这里,要是丢了什么东西你负责吗?”夏丘冷冷地说道。
“我...”魏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跪就出去跪去,跪远一点,别在我厂子门前,省的被记者看到,到时候弄得我不是人。”夏丘淡淡的说道。
“算我求你了。”魏明依旧面无表情,这件事儿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他已经没有任何能借到的钱。
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朋友,突然露出丑陋的嘴脸,当着他的面告诉他家里没钱,然后顺手将一个百元大钞地给自己儿子去买烟。
而那些亲戚早已经畏惧他跟他们家断绝了关系。
他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你这前半生已经被你亲手给毁了,可你在关押室的时候,却没有一丝悔意,且当着我的面说,你要坐牢。”
魏明没敢说话,依旧跪在地上。
“换句话说,你凭什么让我借给你钱,你身上没有任何价值,就算是你将你身上全部都卖给我,你又能值多少钱?
我听人说,你家以前也算是一个小富户,家里有只小渔船,靠着这渔船,在这江河上挣到了不少钱,你父亲还被人称之为小江鱼王。
可到了你这一代,你不学术,打老师打同学拦路要钱,乃至于你现在三十多岁连个媳妇都没有,就连你身边一个个混迹的小太妹都已经嫁人了,可就是不愿意嫁给你。
为什么?因为她们很清楚,跟着你没前途,你父亲老了他打不动鱼了,只能将渔船租给人家,靠着每个月的一点儿租金过日子。
而你的,天天跟你那一群兄弟混在一起,结果如何?
结果就是他们都有工作,你却靠着一点儿租金天天玩闹,简直就像个未成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