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顺着最后一根因果线，不断地向前飞行。

地界渐渐发生变化。

他好像来到了一处茂密的森林之中。

刘海停下来确定了一下方位，最终确定这里是……妖灵古森！

这是妖族的腹地了！

难道说，另一半的法则石碑是在妖族那里？

不会吧，他根本没有听说过，就连九位议员，都不知道另一半的法则石碑在哪里。

妖族这藏得够深的。

刘海猜测，人族当中肯定也还有修炼因果术，或者探测推演类法术的存在，但因为法则石碑莫名的屏蔽手段，探查方法都超不过数百米，而法则石碑又挪不动，自然无法探查另一半法则石碑到底在哪里，最多确定一个方向。

但方向这东西，说不清楚的。

而他现在手中这块法则石碑残片可以移动，倒是有了寻找到另一半法则石碑的机会。

刘海决定改变模样，化作一只放大版的飞雀，在树林上方挥舞着翅膀，奋力飞行。

咕！

咕！

这只小飞雀非常不起眼，一般妖族看到了，也不会在意。

但若是一直关注这只小飞雀，这会发现这小飞雀很能飞！

飞行的距离以数千里计。

刘海看到上百米长的大蛇在地上蜿蜒前行，有震天撼地的巨猿在咆哮，有展翅数百米的巨鹰……在张嘴？

刘海无语地施展了一个小幻术，迷惑了一下这只巨鹰。

巨鹰眨眨眼，停顿半空，疑惑地摇摇头，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飞行，它的身后，小飞雀扑扇着翅膀灵巧地飞过，飞得比起巨鹰，也慢不到哪里去。

终于，一处以各种巨树修建的树屋组成的森林城市出现在刘海的鸟眼之下。

这里就是妖族的妖都！

上百米的古树成群，树荫遮蔽了天空。

树底下，有走兽行走，树腰间有飞禽穿行，这些妖族修为普通都在筑基以上，金丹都算常态，元婴境界的妖王也很常见，偶尔可以见到元神境界的妖族呼啸而过，行妖纷纷避让，热闹景象不愧是妖都。

刘海所化的飞雀完美地融入其中，按照因果术的指引飞行。

飞着飞着，刘海发现因果术指引的方向发生了变化。

因果术方向向着左边延伸了。

刘海所化的小飞鸟停顿在半空，环伺一下四周，各类妖兽行走自然，并没有出现其他变化。

刘海疑惑了，“难道是我的方向感在不知不觉中被妖族影响了？不能在原地逗留太久，我先按照原来的方向飞行。”

刘海继续向前飞行，无视了左边的因果线。

向前飞了一段后，他突然发现，因果线再次发生了变化，这次是往右边走，刘海意外了，难怪妖都的防守看起来很松散，里面原来还有这个门道，若是他可以按照正确的方向不停地改变方位，绝对会引起妖族的注意。

这时，下方一处树屋酒家里传来喧闹声。

刘海想了想，装作飞雀化形，变成了一个背生双翅的妖族青年，气息保持在妖王中期，类似于元婴中期。

走进树屋酒家，十几个木质的桌椅随意地摆放着，座位上化形妖族正在豪迈地高谈阔论。

“这一次，人魔两族死战，我们妖族在后面捡便宜，不要太爽快！”

“哈哈哈，人族魔族那是在犯傻，一处极品灵晶矿虽然珍贵，哪里犯得着全族之力在那里争夺？人族和魔族都是傻子！”

“孔雀王，听说你家族在苦伦仙魔战场收获颇丰，有没有机会让小弟也参与一下？”

刘海若无其事地来到酒柜台，说道：“一瓶果酒！”

“妖王大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