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里一切都好,总管拿进来的冬衣全是上等料子,还有非常名贵的雪狐皮袄子,披风,保暖的靴子……
物质上没有哪一点缺了魏颐的,但魏颐还是想家。
即使家里不够暖,穿衣不够好,吃食简陋,但是,家就是家,别的再好的地方也比不了。
容琛来看魏颐的那天下午,天上又在下小雪,雪花纷纷扬扬地飘着,落在地上一片雪白。
魏颐坐在自己房里看书,边看边写些什么。
容琛没有让人进去汇报,他走进了正房厅里,也没让丫鬟们给他拍拍衣袍上染上的几点雪花,问了魏颐所在,就直接往内室里来。
内室门上厚重的门帘隔绝了他的视线,他在那里顿了一下,这才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魏颐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他看书最容易专注。
容琛看着坐在桌边的魏颐,这让他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人,穿着一身白衣,乌黑的头发只简单束着,头发散在他胸前肩膀后背。
秀丽的眉眼,雪肤红唇,那看着书的模样,就已经让他心揪了起来。
魏颐的手从绣着朵朵冰蓝带浅粉的雪莲的袖口伸出来,洁白而优美,他握着笔写了几笔什么,又把笔放下,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向容琛看过来。
容琛看着魏颐,从他的身姿,他的脸,他的头发,他的从袖子里伸出来的手,容琛只看到了让他心脏咚咚咚跳动的勾引、诱惑、挑逗,他感受到身体里热流涌动,他想要拥抱他,亲吻他,抚摸他,把他压到床上去。
容琛因为自己的这种强烈的意念而惊在当场,他一步也无法向魏颐走过去。
他知道魏颐是自己的儿子,但是,他只从这个人身上看到了欲念,那是色/欲,爱/欲,情/欲。唯独没有对自己儿子该有的情愫。
他对着魏颐,不能产生对着如同容汶熙,容汶徽等等儿子所有的感情。
他不能平和地对待这个人。
容琛站在那里没有动,他觉得嗓子发紧,也突然发不出声来,他紧张,他想起他母后对他说过的话,吴家的人,要让他们容家做出逆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