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句话，得罪了全城的人。

这仿佛跟陆羽的行事准则不同。

可若论价值……

因为这一句话，他不过失去了一座自己应该再也不会踏足的城中，所有百姓的仇视。

但却得到一双，看向他炽热的眼神。

当时的陆羽顶着身后所有百姓的各种谩骂，直接走到杀人和尚的面前，伸手在他光滑的脑袋上拍了几下，然后笑道：“救你，我就是想要试试这个手感，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声音真的很奇怪呐！”

杀人和尚没有说话，任由他拍着。

陆羽想了一阵，然后笑道：“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不过……也没关系了，反正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把名字，还有自己的过往都扔掉，也不错，以后你就叫和尚吧，谁让你是光头？你还杀过人了，别怕别人知道，别人总会知道的，所以你可以故意让他们知道，也可以免去很多麻烦，所以以后你就叫……杀人和尚吧。”

然后……陆羽和小阮带着杀人和尚走了一段路程，十几天后，便分道扬镳了。

这在陆羽的人生中，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之所以发生这件事，完全是因为想要趁这个机会，好好教教小阮什么叫做‘民心’。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兴许都见不到这个杀人和尚了。

没想到……

今天却又见到了。

对方还留着他给的名字，走着曾经他走的道路。

……

“绝对算是福报，”陆羽点头道：“不要妄自菲薄，这世上肯为了一碗粥的恩情就用自己的命去报答的人，真的不多，这样的人应该有福报，虽然很少有，但应该有。”

杀人和尚愣了一下，有些没有听懂，想了一下……发现自己也没有必要听懂，反正恩公说的，肯定不会有什么错。

陆羽继续道：“对了，刚才看到你站在这外面，举着那个小玉牌一直在挠头，是怎么了？”

杀人和尚又愣了一下，思维有些跟不上陆羽的速度，反应了一会才说道：“哦，恩公，是这样的，这里是书院的宝塔，想要进入是需要使用贡献的……我在这里已经好几年了，原本外门弟子积攒贡献就很难，这些年我又浪费了不少，如今听教习说，我这个身体在修炼之途上并非顺境，只有寻找到炼体之道才可能有一线晋升的可能，而书院中唯一的炼体法门还有炼体所需的药池都在这宝塔之中，所以……这才攒了好些时日的贡献，现如今也有了三个贡献，只是进入三个时辰就要一枚，我又要看书又要泡一下那个药池……九个时辰，还不到一天的时间，着实是不够啊，所以这才犯难，倒是让恩公看了笑话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再次一愣，仰起头来，赶忙将手中的玉牌塞进陆羽的手中，说道：“恩公一定是刚刚来到这书院的吧？那一定是没有什么贡献的，而恩公这次又来到宝塔前面，显然想要从宝塔之中得到一些什么，那恩公就先用我的贡献吧！反正三个贡献对我而言又没有什么用，倒不如让恩公试试，兴许能得到自己所需呐。”

陆羽歪着头看着杀人和尚，然后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牌，那玉牌带着一丝温热，显然是被杀人和尚一直撰在手中，很用力。

轻轻一笑，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丑话可说在前面，这贡献我如果用了，可是不会还你的了。”

杀人和尚一愣，奇怪的问道：“为什么要还？”

仿佛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