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么说的话，倒是很有说服力的样子。”

沉默一阵，便又问道：“那…我们该谈的也谈了，很多我之前不知道的事情，现在也知道，若是你想要取信于我，你应该算是成功了，那么关于这凤凰族，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费爷爷说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我知道你突然停下手来，不会仅仅因为黑鸟的请求。”

“哦？那我是为什么呐？”

“像你这种人，在答应其他人什么事的时候，首要的条件却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所以……除非你能将凤凰族控制住，要不然……你还是会选择斩草除根！”

陆羽摊了摊手道：“没办法，又不是孤家寡人的，毕竟那么多在乎的，珍视的，就算是为了他们，有时候我也得心狠手辣一些。”

费爷爷一阵苦笑，然后说道：“所以……就这么定了，既然黑鸟是祖先涅槃重生，那么如今回来了，自然要成为凤凰族的大长老……”

“是大长老吗？”

“嗯……那就是凤凰族的族长！”

陆羽这才笑道：“那……你说话好使？”

费爷爷苦笑道：“你也没看我们凤凰族现在一共剩下多少人了，如果在这些人中我还说话不好使的话……我真的就没有资格跟你说话了。”

“嗯，这倒也是。”

陆羽嘿嘿一笑，然后说道：“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还能有什么事？”

“我们不留下啊。”

“这……”费爷爷苦着脸说道：“既然是族长，如果不坐镇的话……怕是凤凰族早晚会成为猎物，而这里会成为整个天界的狩猎场。”

陆羽哈哈一笑说道：“你是不是有点太小瞧我现在的影响力了？只要我的黑鸟在这里当了族长，谁敢动你们？他完全可以试试！”

“也是这个道理。”

费爷爷一阵苦笑，却真的没有办法反驳。

陆羽砸吧砸吧嘴，突然笑道：“恨我吗？”

费爷爷说道：“这个真的没法骗你，成千上万条鲜活的性命，其中不分男女老幼，这笔帐……很重啊。杀人之过，灭族之恨，我怎么可能不恨？”

“嗯，这么直说出来才好嘛。”

“你不怕我们报复？”

“驱虎驱狼，难道会虎狼就不会反咬一口吗？”

“这……虽然难听一点，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费爷爷苦笑。

陆羽叹了口气道：“仇怨解了，有些仇怨很容易解开，有些却很难，我的就很难，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你们凤凰族的代价……其实还不算足够，但也勉强了吧。”

费爷爷咬了咬牙，突然说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一个人？”

“什么人？”

“曾经挑起三界大战，一人平三界的人王。”

“人王？哈哈哈哈。”

“你知道他的下场。”

“是，我知道。”陆羽笑道：“只不过……我有人王之势，但现在的天界却早已不是曾经的天界了。”

费爷爷的眼角剧烈的抽动了好几次，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是啊，现在的三界，已经不是亘古时期的三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