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的，并没有生气。

好一阵之后，天残说道：“那好，其实……我跟人皇的关系，并不是太好，这世上所有人跟人皇的关系都不好，他太过正派了，甚至可以说是死板。但唯独有一个人跟他的关系特别的好，而我又……很喜欢那个家伙，所以最后就站在了人皇旁边，如此而已。”

“还如此而已？你这明显是骗人啊，话说……单纯是这样，就足以让你不顾自己的性命，去帮助一个自己并不太喜欢的家伙？还把自己弄成如今这副模样，你这……没有说服力啊。”

“怎么就没有了？我们之间的情感，你是不知道的。”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啊？”

陆羽一下子好奇起来，如同一个八卦青年。

“哼！”

天残却不想说。

陆羽摊手道：“你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没有什么谈下去的必要了啊，这个吧，你如果不说，就绝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秘密了，你可想好了。”

“这……”

天残看着陆羽，是真的很好奇，尤其对他之间经历过的事情，还有他的背景。一个完全没有背景的人，是不可能拥有像他这么强大而又全面的力量的。

自己找遍了整个宇宙，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可以治疗自己的人，即便是宝物都没有，但陆羽一出来，便轻而易举，起码看起来很轻松的，让自己看到了痊愈的希望。

这是为什么？

谁能不好奇呐？

所以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其实我真正喜欢的，是小昭。”

“小昭……等等！怎么听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是听谁说起过……”陆羽皱着眉头仔细回想，随后便惊讶的说道：“对了，书阁老者也提起过这个名字！对，他当时是说，如果小昭还在的话，你们四皇就不会闹成当初那个样子了……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呐？而且她是女人吧？对吧？”

“是的，小昭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所以……”陆羽的嘴角猛地抽动一下，然后说道：“你……喜欢的是小昭？你是女人，然后喜欢另一个女人？”

“怎么？很奇怪吗？”天残的声音不太友善。

是的，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这种事情是……无法容忍的。倒是有些男人会喜欢男人，尤其那种面容姣好，天生柔媚的男人，更是招人怜爱，但那也仅仅是局限在男人之中，反倒是女人，若是出现这样……奇怪的事情，是真的会被人嗤笑的。

陆羽却没有笑，摊了摊手道：“没什么奇怪的啊，这有什么的？真是的，如果连这种事情都觉得奇怪，那还真是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呐。”

“你在安慰我？”

“呃……这个吧……就跟你说，有一种男人，会用药物和一些医疗手段来控制自己，让自己长出……胸脯，然后变成跟女人一模一样，甚至在某些方面来讲，他们比女人还要漂亮一些，这样的家伙……你见过吗？”

“……柔媚的倒是见过，不过你说的……是长出来的？还是垫出来的？”

“长出来的！”

“这……真的是没见过，如果有的话，那种药物怕真的是鬼斧神工啊。”

“看，孤陋寡闻了不是？这种事情我可是见的多了！就连这种事情我都随便看到，就别说你的那件事情了，说的好像自己有多特殊多神秘一样，在我看来，不过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罢了。”

陆羽的言辞之中，说实话，是在贬低天残，但天残真的是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有些兴奋，更有一种……被人所理解的畅快感！

于是便畅所欲言起来，说道：“其实当时整个四皇，当然，其他人并不知道我的心意，所以算是其他三皇，都对这个小昭有好感……嗯，不太确切，更严谨一点来说，那是爱！”

陆羽瞪圆了眼睛，说道：“哇！不会吧？四个天下间最强大的人，竟然会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你在讲故事吗？太夸张了也。”

“夸张？”

天残轻轻一笑，然后说道：“当初我们四个，其实是师兄弟四人。外人都只道我们是各处一方，好像老死不相往来，但所有人对我们的认知，其实都是在我们成名之后。而曾经，我们不过就是师门的四个徒弟而已，而小昭……是我们共同的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