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丹伶诧异地垂眸,看到包装纸和蝴蝶拉花,一眼便知是她自己手工包装的。
“哎呀,怎么会嫌弃,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安桐见她接过去,指了指浅绿色的拉花,“这个是给您的,蓝色的是叔叔的。”
阮丹伶拉着她坐下,催促她先吃燕窝,自己则招呼佣人,让他把蓝色拉花的礼盒给容敬怀送过去。
其实,有关安桐的家庭状况以及患有心理疾病的事,容慎来之前就已经告知了容家夫妇。
但从初见的印象来看,安桐比很多身心健康的姑娘还礼貌细致。
阮丹伶也一直记得自己儿子的嘱托:
——她母亲过世了,您多费心,对她好点。
阮丹伶一时控制不住泛滥的母爱,伸手在安桐的脑袋上摸了好几下,“安安,一会我带你去看看房间吧。小九说你怕吵怕光,咱家房间很多,你随便选,相中哪个就住哪个。”
安桐抿唇,模样特别乖巧,“您别麻烦了,我住哪里都可以。”
“这麻烦什么,反正我也闲着。不说了,你快趁热吃,我拆礼物。”
阮丹伶别开脸,无法继续看安桐的眼睛。
这小姑娘怎么那么让人心疼啊,算了,别当儿媳妇了,以后当闺女养吧。
阮丹伶心酸地叹了口气,随手拆开包装纸,打开礼盒的刹那,一下就愣住了。
身在豪门,常年贵妇生活的熏陶下,阮丹伶自然具备基本的珠宝鉴赏能力。
巴掌大小的礼盒中,摆着一颗珍珠吊坠。
天然珍珠常见,罕见的是墨绿色大溪珍珠。
阮丹伶摸着吊坠,稍加思索就了然于心,肯定是小九帮她选的。
“这珍珠颜色真好看,安安有心了。”
“您喜欢就好。”
不一会,阮丹伶表示要把礼物送到收藏室,便借故离开了餐厅。
花园,她握着礼盒走到容慎的背后,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臭小子,礼物选的不错。”
对面的容敬怀没出声,还看着手中的礼盒蹙眉深思。
男人扯开椅子请阮丹伶坐下,顺口问道:“她给您送了什么?”
“还装。”阮丹伶拿出珍珠吊坠秀给他看,“这一看就是少见的大溪珍珠,这么难遇的颜色,你从哪儿淘来的?”
容慎垂眸看了眼珍珠,声音有些沙哑,“我不清楚,您可以直接问安桐。”
阮丹伶嘴角的笑僵住了,“不是你帮她准备的?”
男人淡淡地说不是。
不仅不是,他事先也毫不知情。
阮丹伶顿时觉得珍珠烫手了。
片刻后,她看向沉默的容敬怀,好奇地探头问道:“老公,安安给你送的什么?”
容敬怀将方方正正的盒子放到桌上,眯眸低语:“邮票。”
三十年前绝版的生肖邮票。
作为湛州的土皇帝,容敬怀绝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人物。
主要是安桐送出来的这套邮票,当初发售不多,近年来在国内邮票界的增值速度也屡创新高。
小九早就说过,这孩子家中发生变故,如今孤苦伶仃,靠兼职养活自己。
偏偏她送出的礼物如此别致精贵。
后来,容敬怀极为认真地问容慎:“她这礼物哪儿买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