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抬手胡撸胡撸男人的卷发,心其实已经软了下来,还是说:“周承白,没有这个必要,你这么可爱,一定会有人非常喜欢你,非常爱你,没有必要这么卑微,为别人改变自己。”
“有必要。”周承白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他伸手抓着秦秋上衣下摆,低声突出几个字,“我本来就是非你不可。”
他声音很小,不像是在说给秦秋听,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秦秋歪着头不解,“我又没有救过你的命。”
“又不是只有救命之恩才会这么喜欢。”
周承白关于小时候的记忆并不多,但总会有一些和秦秋有关的事情记得非常深刻。
周承白的母亲有非常严重的洁癖。
对他要求很多,又是出了名会因为他衣服脏了不顾场合骂人的。
小时候在大院里其他孩子玩撒尿活泥巴的时候,周承白是里面最特殊的一个。
他总是会离那些会弄脏衣服的玩法远远的。
有一次他在小亭子里画画,秦秋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在外面藏一套衣服,玩的时候穿上,回家前再脱掉。
衣服脏了她拿回家给他洗。
周承白欣然同意。
结果这个计划第一次实施就被周承白母亲发现。
周承白母亲当众训斥他把衣服弄脏,所有孩子都凑在一旁看热闹。
只有秦秋站出来把周承白的脏衣服抱在怀里,小声嘀咕,“不就是把衣服弄脏了吗?你们家要是省水不想洗,以后他的衣服都拿到我家来洗,和我衣服一锅洗就行!”
当时周承白不到一米三,而十岁左右的秦秋已经一米五了。
他永远都记得自己抬头仰望姐姐的景象。
少女挡在他面前,怀里他脏衣服上的尘土弄脏了她的白色校服。盛夏晚阳透过家属楼的缝隙透过来,像是在她身后划上一道属于正义的光。
还有许多小事。
一点一滴积攒,最终汇成一条名叫暗恋的小河,静悄悄流淌在少年的青春记忆里。
周承白想哭又不敢,只能一个劲擦眼泪,胳膊多湿了一大片。
秦秋真觉得自己也没说多过分的话,他怎么就哭成这样了?
她从旁边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递给他,本来坚持的心终于还是败下阵来,“行了,别哭了,以后我晚上睡觉前,尽量记得给你发个晚安,行不行?不过拉黑我这件事情不能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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