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欢问道的贵女疑惑问:“京口州我倒是有些印象,不过听说的大多都是白鹤观,这抱朴真道观真的有那么好?”
“咳,”有贵女按捺不住了,着急道,“接着说纸,接着说纸,哎呦,你快别吊姊妹们的胃口了。”
美貌夫人一笑,满园鲜花均失色,“不急,容我慢慢道来,那抱朴真观主便是被白鹤观观主挤兑出的道观,为人称一句仙风道骨不为过,他于梦中受仙人指点获得这造纸之法,便领着观中的小道长们将纸给造了出来,又体恤百姓,是以定价非常低。”
“低到什么地步呢?我友人道,宣纸十个铜板能买二十张,竹纸也仅需要十五个铜板,同样是二十张,这也过于便宜,我是不信的,便又用她给我的纸张去信问。”
她叹了口气,目露忧色,“哪知她给我回信,称抱朴真道观的宣纸和竹纸暂时不生产了,盖因他们当地何姓世家看中了这纸张背后的利益,软禁了和道观交好负责造纸生意的庶子,接手了造纸生意,将纸张抬价到了一百两银子一张的价格,令百姓却步,可惜可惜。”
听她这样讲,在场的贵女无不流露出了同情可惜之色,可知道了哪里卖纸的雀跃被死死藏在了心中。
赏花宴继续,美貌夫人还送了每一位贵女粉色花纸,当真是宾客尽欢,至于贵女们走后,回家同夫君、父亲说起此事,又被何家政敌知晓大肆弹劾他家嫡子一事,关她妇道人家什么事呢。
她可没点名道姓,京口县何家就是那位嫡子的家族。
回了屋从匣子中拿出她偷偷珍藏的绿色镶嵌竹叶的纸张,一边欣赏一边愁道:“婉婉真是会给我出难题,小巧的桌椅便算了,千金难买的纸张可让我如何回礼,单就解释几句,实在是于心难安。”
“好啊夫人,你竟还藏着绿纸!”美貌夫人的夫君下了朝就赶回了家,正好瞧见她手里的纸,顿时眼睛都羡慕绿了,“你可知你夫君这些天为了多收集些纸张耗费了多少精力,你竟你竟?”
美貌夫人“啪嗒”将匣子合上了,“这可不能给你,这是婉婉送我的。”
她夫君稍一思索,问道:“汝南袁氏的那位嫡女?你可别同兄长言,他都已经成婚了。”
“我知道的,再者我观婉婉似是已经忘却兄长了。”
“好了,夫人,”美貌夫人一声惊呼,却是被她夫君给抱了起来,“让为夫给你松松筋骨,就给为夫几张纸吧?”
“为了几张纸你也至于?”美貌夫人仰躺在床榻之上,黑发铺散,娇笑道,“婉婉说用不了多久,洛阳就有卖纸的地方了,你且去联系一下崔家,提前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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