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离离沙哑着嗓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扑进袁依婉怀里嚎啕大哭。
袁依婉和陈柏卓找到辛离离她们俩时,辛离离将无卯牢牢护在自己怀中和石块中间,自己却暴露在四处燃烧的火焰间。
她既对辛离离的行为自豪,又心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亲亲离离臭臭的脑顶,将她抱在怀中安抚:“好了离离,没事了,我们回家了。”
辛离离哭累了,也不愿意放手,赖在自家从母怀中,呜呜噫噫诉苦,说自己当时被四个小拖油瓶气得恨不得挨个打她们一顿,又说自己在山火中,真的以为要死了。
她磕磕巴巴说自己唯一的遗憾就是临死前都没有快乐过,回想自己一生,竟然都是在学习中度过,可真是亏惨了。
袁依婉沉默半晌,对上辛离离水汪汪的可怜巴巴目光,想要落下的泪就那么被憋了回去,她掐掐辛离离的脸蛋,说道:“我让你练字,谁让你带着她们去采野花的?”
辛离离萎了,将下巴尖抵在她从母身上耍赖,袁依婉吊着的心就这么在辛离离的插科打诨下落了下去。
“快起来,带你去洗漱。”
“不要不要,自己人不嫌弃自己人,臭就臭罢!”
听见动静本想过来看一眼的司马佑安在房门前停留了一会儿便走了,辛离离还会用撒娇宽慰人,想来没什么大问题。
他回了自己的书房,提笔开始默写抱朴真道观的观志。
另一面,陈柏卓正在盯着白鹤观的事,京口县县令已经将申请打到了州府那,强烈要求抓捕白鹤观空纯子,人证白鹤观的道长,物证五石散俱在,容不得他们抵赖。
纵使白鹤观所在县城想维护自家地方名声,也维护不了了,京口县的百姓气得就差跋山涉水要求惩治空纯子了。
京口州府因为抱朴真道观造纸,带动了周边经济,隐隐要压青州一头,自然无比关心抱朴真道观的事情,在得知一切都是白鹤观从中作梗,那对道家的敬畏直接降至了最低,直接联系了州府旁的军队,拉了三百士兵将白鹤观封了起来。
白鹤观上至空纯子,下至扫地小道长全被关进了州府大牢。
这个年头,起了山火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烧下来是常事,不死几个人都不叫山火,可抱朴真道观所在的山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伤亡,太不可思议了。
与之相对应的,是白鹤观看不得抱朴真道观的好,逼迫观中弟子放火一事与抱朴真道观的神异之处一起传开了。
那作为引子的五石散也被人好奇着,空纯子入了大牢,只有他会炼制的五石散也没了可以买的地方,不少蠢蠢欲动想要作死的郎君想要尝试一番,瞧瞧它是不是真的威力那般大,可以控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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