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司马冉泽看着司马佑安那双毫无波澜的眼时,心中大痛,“孤的安儿受苦了,以前孤没能力护着你和你母亲,现下不一样了,安儿且等等孤,孤定不会放过桓家的!”
说着这话,他眼中发狠,恨得眼尾一片嫣红,简直想将桓家人生吞活剥。
司马佑安将举荐信仔细在案几上展平,这才说道:“舅父,安儿不在乎桓家,他们与安儿没有任何关系,安儿是认真的,舅父已在朝堂上同他们做了交易,而我们也正缺有才干的年轻人。”
他沉吟片刻后方才说道:“桓之凡此人,安儿对其还算熟悉,虽说有些目中无人,但确实有几分本领,如今洛阳守卫掌握在中立的将领手中,而世家逐渐渗透,舅父需要一个执掌洛阳守卫的机会,将桓之凡放进去,从他入手岂不是更好。
他进去后,定会联合其他世家子弟,我们可以通过他挑起守卫军与世家子弟的矛盾,再对守卫军许以重利,将其拉拢进来,从而达到目的。”
见司马冉泽依旧很是气愤,他伸手握住舅父攥紧的拳头,宽慰道:“舅父,安儿无事。”
他亦不在乎桓之凡究竟在不在朝堂上为官。
司马冉泽差点将嘴唇咬破,“好,孤听安儿的!”避过司马佑安的目光,他眼底满是残暴的风雪。
他不是想入朝为官么,孤给他机会,孤会将他捧得高高的,待摔下来时,再踩上几脚,让他不能翻身!
伸手接住飘扬而下的雪儿花,司马佑安拢了拢自身的披风,任由风雪击打在脸上,平静地往家走去,回了家进入书房,他便又拿出辛子伯所著的羊皮纸。
羊皮纸被保存的极好,有掉墨的地方,也被他补全了,上面的内容他已然会背,却在今日又重新拿出来研读,眸中满是沉思。
虽他与以往一般冷清,家中下人都没瞧出什么来,但等着告诉他暖房进展的辛离离却敏锐地察觉出他的情绪不对。
她钻进厨房,让厨娘给她端来今日新挤的羊奶,母羊是陈柏卓莲花帮的部下给袁依婉送的,送的时候就怀孕了,诞下一只小羊,就养在了宅子里。
宅子里东西越来越多,袁依婉和辛离离逐渐忙碌,司马佑安适时提出再招些人来干活,两人想都没想直接点头同意了,陈柏卓如今已是骠骑将军,宅中下人不能再小猫两三只,排场气势也得拿出来,便又通过老六买了二十个身家清白的人。
袁依婉本意给几个孩子都安排上婢女小厮伺候,但在田野中疯惯了的辛离离有些不适应,她便只在她的院子里放了三个打扫婢女,贴身婢女暂且不给她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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