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十一娘看着关上的门,竟然头一次觉得紧张,扭头不去看他,说道:“我的事与郎君何干?”
“你何必如此诛我心,我亦不愿我们两人成现在的样子,朝中之事你不懂,家族生难,我与她联姻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辛十一娘泪眸看他,久久不语,桓之凡上来要抱她,被她躲过,他思索道:“想来你也考不过初试,我在洛阳置办了一个宅子,虽小,却也五脏俱全,十一娘,搬去那住罢,我们重新开始。”
“你让我当你的外室?你让我当你连妾都不如的外室?”她不敢相信,捂住胸口道,“你我当真犹如云泥之别,你根本不知我来洛阳寻你冒了多大的风险,你竟只会让我当你外室?你出去,我的事自己会决定的,能不能考上书院不用你管。”
桓之凡被赶,终是没有再哄,只觉她不识大体,他娶妻也是为了应对陛下对世家的打压,难道他愿意娶一个家世处处比他好的妻子吗?
他若不娶,又怎会从御林军调出来,有了其他的差事!?阴沉着脸,在即将踏出门之际,他又折返回去,想来自己对她心中还是有情,她这般胡闹,自己还要为她着想,便要给她付足房费。
可柜台后面的小厮却道:“这位客人在我们这里住免租的。”
谁给她免的租?她又是听谁指点去的书院?宽袖一甩,他气得走出门去,他就不该来,不该想着再续前缘,他惦记着她,她竟已经找了下一家!
桓之凡怒气冲冲而走,没看见得到消息赶过来的辛离离,辛离离也是怕辛十一娘动摇,博晋书院报名的女学生若是临时不报,太影响书院名声了,因而匆匆而来,不过看他这副样子,肯定是两人没谈拢。
她进客栈,直接去了二楼,尚未敲门,便听里面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哭声里饱含了辛十一娘的后悔和痛苦。
“啊,啊啊啊,啊!”
只听她哭,自己便也深受感染差点落泪,要敲门的手收了回来,她转头安排人给辛十一娘准备热水,等她不哭了,便进去照料她。
辛离离心有戚戚,爱情,竟这么磨人吗,连她一个外人,都觉得心疼。
不得其解便心神恍惚,连饭都没做,回去后等司马佑安下衙,朝他要博晋书院初试的考试范围,也不是要试题,只是个范围不算作弊。
辛十一娘那么悲伤,她可真是很怕她因为和桓之凡的那点破事,耽误了入学,从而影响司马佑安和年轻帝王的布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