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两人就很亲密,辛离离什么时候考虑过男女大防,若是以往的她不一屁股坐在他床榻上逼他喝药都不是辛离离。
此地无银三百两。
袁依婉瞟了两人一眼,全当自己没有发现,等着他们什么时候受不住了,过来同她摊牌。
她脚步上前,将窗户打开,散散屋中的血腥气,说道:“为了让大郎你的伤势表现的严重,太医令暂且不能离府,我将人安排在了你院里偏房,并让路喜回宫去向陛下禀告你的伤势了。”
“他也是个妙人,一路哭着去的宫里,还说要将整个太医请过来给你看伤。”
司马冉泽特意给他挑的人,确实很机灵,司马佑安道:“多谢母亲操劳。”
袁依婉怜惜的看着床榻上,受了寒凉的养子,气他不爱惜身子,便不得不训斥他一二,“再如何,也不该以身犯险才是,我常说离离是个小豚,你也不遑多让!”
是亲近的人,才会关心他,训斥他,司马佑安不仅没有年轻人被长辈训斥的不甘心理,反而十分受用,他道:“儿谨记。”
“你啊你啊!”说着,她又看向旁边努力试图让自己成为空气的辛离离,“还有你,一个两个不让我省心!”
“好了,如今大郎重伤,需得在家养病,离离你便不要去施食了,在家照顾大郎,我也让你姨夫去替大郎给陛下告假了,他最近不能上朝。”
“甭管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大郎,最后一次。”
司马佑安郑重承诺:“母亲放心。”
袁依婉看了两人一眼,将房间让给他们,又叮嘱了院里人不要打扰,这才开始准备回复各家打探消息的帖子。
是的,国师病重,我已哭成泪人,实在无力招待各位。
对,地龙翻身导致龙虎山地形地貌改变,他不小心跌落地缝,受了重伤!
如今人还昏迷不醒,不知该如何示好。
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此事,“国师真病危了?”
“你没瞧见从侯府出来的那位,日常跟在国师身边服侍的宦官,一路哭着进的宫?”
“据说侯府里面全是血腥味,侯爷归家大发雷霆。”
“陛下派的太医令都住在侯府了。”
宫里司马冉泽来回踱步,“他当真没有事?”
路喜已经被派给司马佑安,那便是他的人,只听他一人话,跪地道:“国师让奴禀告陛下安然无恙。”
“那就是到底受伤了!”司马冉泽按着太阳穴,眼尾渐渐逼上殷红,咬牙切齿道,“伤得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