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楣儿闻此伸手握风,风从她指尖滑过,什么都握不住,她嗤笑一声,不知是在嘲讽谁:“说罢,还有呢。”
“但据奴所查,族中生意也受到影响,族中对此颇有微词,不仅如此,三郎如今已是白身,原本官职现由博晋书院的学子顶上了。”
她猛地回过头,头上佩戴的精美翠珠发簪摔落于地上,三郎是她庶兄,她母亲仅有她一个嫡女,为了让她有依靠,对庶兄妹颇为照顾,因而她们兄妹几人关系不错。
这官职,还是母亲亲自为三兄打点的,现下却是平白被撸了!
“还有,瑶女郎被退婚了。”
萧楣儿闭了闭眼睛,以小窥大,“本是想通过我牵族于洛阳,却未料到,因我婚事,反倒连累族中了。”
婢女有心想劝,却也劝不出口,她凑近到萧楣儿耳畔道:“经奴多番打听,找到了曾在洛阳生活过的老人,打听到了桓家旧事,据悉,长公主下嫁后,夫妻二人感情不合,几年后诞下一子,天资聪颖,却口不能言。
长公主因而将所有精力放置于亲子身上,哪料叶氏颇有手腕,长公主气急与夫君起了争执,而后引火自焚,当天所有在院婢女小厮全部丧命,此事疑点颇多。
一位慈母,是如何做到,任由身有疾的儿郎,独自一人生活于世,放手离去的?且,夫人,长公主的亲子早就失踪多年了。”
都是女子,感同身受,萧楣儿恨声:“无耻!”
如此,帝王会如此针对桓家也是知道理由了,若她亲姊在夫家遭受如此,她只怕恨不得吃他血肉!
她手指飞快点在窗棱之上,问道:“我让你派人跟踪夫君,他们可有传话?”
婢女这时才变了脸色,偷摸将手中被砸烂的一半破玉佩掏了出来,猛地跪下,双手将玉佩捧起置于萧楣儿面前:“夫人,外界都传言国师是因余震跌落地缝中,但咱们的人都说,亲眼见到郎君拿此玉佩调动了一支秘密部曲,国师因部曲刺杀,躲闪不及才落于地缝中。”
“且他们听见郎君称国师为阿兄。”
萧楣儿柳叶眉蹙起,眼眸微微睁大,震惊道:“你说什么?”
想起近日频频被叫到桓家家主书房内接受训斥的桓之凡:“怪不得!”
“去,收拾东西,桓家不能待了,我现在就书信一封传于父亲,你务必让他们日夜兼程将我与桓之凡和离的消息传回家中,切记,一定要让父亲与御林军说起此事!家中困境解了后,让母亲送三郎入书院,瑶儿婚事就此作罢,等我消息。”
“将我嫁妆收拢好,现下就搬离桓家,置于玲珑小院。”
婢女激动应喏。
萧家也乃大族,桓之凡娶了萧楣儿不说平步青云,却也实实在在惹得族中子弟艳羡,可如今,当天婚礼有多风光,现在抬着嫁妆从桓家而出就有多么落面子。
人人纷纷讨论:“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