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还想着你,长公主,为何会没有消息给你?”令狐卿反问沈七七,他要尽快结束和沈七七的见面,他担心自己无法隐藏太多的情绪,他对墨炎的做法本来就不赞成,如今见到沈七七对墨炎的痴情和担心,对墨炎的做法更加是深深叹息。
“如果墨炎真的想和我一刀两断,为何你还留在京城,难不成就不担心我对付你?要说为了财产,他攒下的财富,就算没有了同福钱庄,也可以丰丰足足地过上十辈子,他在天月的生意,只要全部收拢,就可以立即断了天月一半的经济命脉,这样的打击,比在我们身上插上几刀还要鲜血淋漓,为何他没有这么做?”
沈七七很冷静,她在这些日子命祁昭和白面书生暗中收集情报,发现墨炎在天月境内的生意真是非常庞大,同福钱庄最多就是占据了三分之一而已,还有很多连墨炎自己都未必记得的生意存在,墨炎的钱也许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
只要墨炎把这些生意全部关闭,天月的经济就会瘫痪。
令狐卿佩服地看着沈七七,她来到这里没有呼天抢地,没有逼迫自己,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她说的事实就足以胜过千言万语,打碎墨炎的谎言。
“也许你换个想法,长公主,他对你们萧家是恨之入骨,想把天月的钱赚完了再走,这个想法能不能让你能认清墨炎的为人?”令狐卿换一个说法,沈七七望着他,忽然笑了。
她望着令狐卿一直笑,一直笑,就是不说话,她本来就极美,特别是笑的时候,就更加美了,如同绽放的玫瑰,令狐卿没有忘记,玫瑰是带刺的。
令狐卿的手有点微微颤抖,不敢再和沈七七对视,沈七七的眼神有毒,她越是对着自己笑,他越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沈七七像是要用眼神把他看穿,无声地告诉令狐卿,赶紧对她说实话,要不然,她就继续用带着刺的笑对着他。
令狐卿心里在埋怨墨炎,自己不就是一个难对付的人,找了一个和他一样难对付的人,丢在自己的身上,这一对都拿自己开刀。
“长公主,我的好公主,我说了,墨炎只给了消息给我,告诉他的平安,其他的,他没有说,他在临走的时候交代,一定要想办法多赚钱,把给贤王关闭的生意补回来,你近来应该也看到了,古画坊下午请了人来弹唱,也是为了多赚钱,一张票五两银子,一个下午只能有二十个位置,还是供不应求,很多人都排队排不上。”
令狐卿放下手里的茶碗,对身后瞟了一眼:“瞧见了不?我也重出江湖了,东坡先生重新画画了,我的画如今一个月只有一幅,每幅都要卖到五百两以上。”
沈七七顺着令狐卿的目光望去,果然,他身后的大桌子摊开一张横幅的宣纸,上面用黑色的墨水简单地画了几笔,显然是沈七七进来打断了令狐卿的作画。
“墨炎为何要赚那么多钱?”沈七七是真的想不明白了,墨炎难道还有别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