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景本想安抚好白元苏就行,不料半路又出了白夫人,而白夫人的请求竟然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萧霁景心底反而觉得有点不安了。
“夫人,为何你亲自前来?是不是有事发生?”萧霁景试探地问道,白夫人神态淡漠,眼神坚决,冷漠的面容镶着一对坚定的眼眸,来到长华殿,她就算好说出的话不能改变。
她要改变的是白桦和苏沁雪的关系,不能让苏沁雪再缠着白桦,当初她就应该要儿子断绝和苏沁雪的关系,苏沁雪会要了白桦的命。
“没事发生,我身为娘亲,就是担心儿子的终身大事,既然皇上赐婚,我们白家不胜感激,还请皇上体谅老婆子年岁已高,想抱孙子的份上,及早决定白桦和郡主的婚期。”
白夫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能要求面见皇上,这份胆识在京城很多官府夫人都做不到,白夫人面对萧霁景也是不卑不亢,说的话也是合乎身份和规矩,白元苏不明白妻子的用意,想阻拦白夫人,白夫人给了他一个白眼,白元苏又缩回了手。
“夫人的担心,朕感同身受,适才就是和将军商量白桦和郡主的婚事,既然夫人提出,朕会命人尽快拟定婚期,送到夫人府上,夫人看哪个合适就用哪个。”
萧霁景极为迁就白家了,白元苏都觉得受宠若惊了,连婚期都让自己决定,顿时喜上眉梢,跪在白夫人身边就谢恩。萧霁景从书桌后绕出来,亲自扶起两人,白夫人脸上的神情依然肃穆,仿佛在和谁置气。
白元苏只能是代替白夫人再随便说了几句话,就一起出来了,皇宫人多口杂,夫妻二人路上都没有说话,白夫人闭上眼就见到苏沁雪占据白桦的模样,她不能放过苏沁雪。
一连几天的阴天,阳光没有露脸,暗沉沉的天色要覆盖大地,大雪不知何时才下,气温越来越低,滴水成冰,不是一定要出门的事,人们都留在家里烤火取暖,宫中各处点起火炉,手炉也不停地往各位主子的住处送去,清心阁也不例外。
白桦不喜欢别人打扰,萧霁景拨给伺候的人,除了两个小太监看火炉之外,就只有白念跟着白桦,白桦要翻译登记册也需要安静。
小太监把火炉点上,再放上梅霜炭,就守着火炉袖着双手打盹,火炉里偶尔传出噼啪的响声,他把翻译好的部分命人送去给萧霁景,苏沁雪这两天都没有来找他,清心阁清净了,白念给白桦送上净手的白毛巾,一边说着宫内外的事情,都是一些无关重要的事。
白桦擦完手,把毛巾扔到白念的脸上,重新拿起毛笔,准备写字,眼睛看着外面:“把瞒着我的事说出来,以后还敢有话不说,就去伙房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