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不能过去,朕和你一起回去。”萧霁景对沈七七伸出手,沈七七盯着他的手,眼中恨不得长出匕首,要砍断萧霁景的手,全身紧绷。
过了片刻,沈七七脸色冷酷,目光森然:“你想做什么?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对不对?”
“阿姐,你说对了一半,把墨炎引到这里,把大公主带到这里,是朕的计划,朕想一举灭了大公主和墨炎,他们都是朕的皇位的最大障碍。”
“墨炎比你要得人心,而且他为了我,放弃了报仇,把所有的财富都交给了你,萱姐姐知道我们身世的秘密,他们对于你来说,不是亲人,是东西,没有利用价值就可以抛弃的东西。”沈七七脸色沉重,心情极痛,想通其中的关键,陷入深深的自责,她是把墨炎和萧庭萱引来此处的诱饵。
“阿姐,对于朕来说,亲人只有你一个,从小就只有你对朕好,朕不想伤害你,只是朕做了皇帝,就要做皇帝要做的事,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是朕一味心肠软,如今挂在悬崖下的人,就是朕,朕唯一做错的就是迎回皇叔,本来以为为朕赢得善待亲人的好名声,结果是引狼入室,而本来以为迟牧白会为朕解决难题,结果是让朕更加烦恼,朕也不知道为何是烦心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如今,朕要一次解决。”
“你杀了墨炎,又得罪了迟牧白,还要如何解决?”沈七七心急如焚,恨不得飞到崖边拉起墨炎,眼角瞄到白桦竟然在崖边俯下身子不知想做什么,肯定不会对墨炎有利,而祁昭他们三人使出浑身解数,只能和对方达成平手,一人对十人,已经是极为不易,一时之间也难以过来救起墨炎。
“刚才朕说的鱼死网破之法,是在最后使出,毕竟朕做皇帝不是为了得到一个坏掉的天月,朕已经写信给楚流云,楚流云会带着援兵来帮助,这是你作为阿姐,可以为朕做的事,所以,阿姐,朕不能让你和墨炎走,你必须和楚流云成亲。”
沈七七觉得天旋地转,萧霁景竟然如此卑鄙,他对自己的利用竟然如此淋漓尽致,沈七七心痛至极,对萧霁景最后一点的希望破灭,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做姐姐看待,他的心里只有自己,为了皇位,不惜一切。
“好,我留下来嫁给楚流云,你放过墨炎,放过萱姐姐,我会告诉迟牧白,你才是宛若公主的孩子。”沈七七咬穿嘴唇,命令自己站好,不能腿软,不能在萧霁景面前软弱,墨炎还挂在峭壁,不知道能等多久,她愿意放弃一切,只要墨炎活着。
“不,阿姐,墨炎不能活着,只要他活着,你就永远不会安心留在宣阳国,对天月和宣阳国的结盟就有危险,就算只剩一口气,墨炎也可以卷土重来,朕不会做这等危险的事,墨炎必须死!”萧霁景幽然阴冷的声音,如同从下面的深渊传来,他蜕变成为了不择手段的君皇,他的眼里只有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