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可以留下，以后可以防备急用。”沈七七不急着要回金叶子，姑娘已经双手递给祁昭，祁昭没有收，等着沈七七的示意。

“如果收下，就是对许公子的亵渎，我和他相识是因为共同的兴趣，如果有了金叶子，很多事情就不同了，我的等候就没有意思了，请拿回去，许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你真的是他的朋友，就要为他着想。”

姑娘的态度不卑不亢，写字之间不时抬起头，对沈七七笑笑，写完以后才发觉自己没有给沈七七倒茶，急着想去倒茶，给沈七七拦住了。

“不用了，我们也赶着回去，不敢耽误时间，既然你不要就算了，画卷你留下，金叶子我拿走，你的话，我会拿回去给许公子看，你这幅画很好看，能不能卖给我？”沈七七的眼睛停在一幅山水画上，黑色的山峰，留白很多，意境深远，沈七七仿佛被吸引住了，想一直看下去，如同置身其中。

“你喜欢就拿去，当做交换。”姑娘又写下一行字，再举起手里的画卷，沈七七想了想，拿出一片金叶子，放在桌上。

“这是我买你的画的钱，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至于你想交换，等到许幸然可以见你的时候，你再把人情还给他。”沈七七对姑娘莞尔一笑，就取下那幅画，卷起来带走了。

沈七七来去匆匆，在桌子上的金叶子闪着光，姑娘拿起金叶子，上面刻着她的名字。

叶小叶。

“可惜了。”叶小叶拿起那片金叶子，放在手心，凝视着叶子在自己的手掌发出金色的光泽，她的眼眸渐渐变得深沉，烛光中的面容凝重，深不可测。

沈七七带着画卷回去以后，和祁昭行走在路上，此时已经是半夜，街上很安静，沈七七很享受此刻的安静，不用去想任何问题，暂时放松心情，不用有任何负担。祁昭跟在后面，不敢放松，最安静的时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在这个时候出手。

沈七七的眼睛没有负担地四处张望，走出市集，街上隐隐传来青楼女子的声音，想来这个时候只有那种地方才会有人在夜夜笙歌。

“墨炎！”沈七七忽然停住脚步，刚才不经意走过一处房屋，见过一个身影晃过，沈七七下意识认出，那个人，是墨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