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得罪我,是我……哎呀,算是对不起他吧,鸡腿你吃吧,我不饿。”沈七七其实是问心有愧,迟牧白对自己极好,自己却隐瞒他如此重要的信息,开始后悔答应许幸然。
“你最喜欢吃东西,现在对着大鸡腿居然不动心,一定是迟牧白对你做了什么,要是你说,我就不吃。”月灵如今对沈七七的态度也随意了很多,她对沈七七的关心也是越来越多,沈七七经常觉得自己的身边不是跟了一个侍女,而是跟着一个母亲,她很体谅月灵,也很庆幸,所以对月灵,总是非常耐心,绝对不会发火。
“真的没事,要是有事,我怎么会放过迟牧白,我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他,觉得于心不安,哎呀,反正没事,放心,你把鸡腿吃了,我要准备明天的课程,你安静吃鸡腿就是帮我了。”沈七七推着月灵去吃鸡腿,自己走到书桌后面拿起书籍装作翻看书本。
只要自己拿起书本,月灵就不会打扰自己,果然,月灵乖乖过去拿起鸡腿自己吃起来,安静地不发出任何声音。
沈七七也没有骗月灵,自己需要再重新整理思绪准备明天的上课,尽管她已经看了很多次,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沈七七足足看了两个时辰,在月灵的催促下去休息,第一次做老师,她不想误人子弟,只想做好迟牧白交代自己的工作,也算是弥补对迟牧白的一部分欠缺。
第二天的课程很顺利,沈七七用图文并茂的方式让兰卫们明白毒草和一般草药的分别,简单的入门课程,大家都在下面认真听着,毕竟谁都不想中招,沈七七事先就说,这次的作业就是在午膳中找出有毒的草药。
“你有什么不明白?”沈七七见到有人举起手,她正好讲完课,就叫那个人起来,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她不认得其他人。
“我的名字是陆桥,我的父亲,是已经去世的三等文官陆鸿儒,他被柳千行御医诊断说身体并无大碍,为何我父亲会在三天以后心痛而死?”陆桥口气冷厉,不是在发问,而是发难,沈七七怔怔地看着陆桥,好一会才听明白陆桥的意思。
“我父亲诊断不敢说全对,可身体无大碍不会错,你父亲的去世应该有其他原因。”沈七七心里想着这个陆鸿儒是不是心肌梗塞才会如此快去世,这种突发的病,柳千行也没有办法,她思索片刻,继续说道:“你父亲临去的时候,是不是手抓住心口,脸部紧皱,说不出话,看起来很痛苦?”
“你怎么知道?”陆桥很意外,这些细节只有他和母亲知道,沈七七如同亲眼见到一般。
沈七七心里有谱了,这种病,就算柳千行在场,在这个朝代也未必有用,要想法打消他对柳千行的误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