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烟,你还不明白?”迟牧白以为沈七七还在迟疑,却不知道沈七七是在自责。
“我告诉你。”沈七七猛然抬头,正好碰上迟牧白凑上前的脸,两个人的额头碰在一块,发出响亮的声音,沈七七捂住自己的额头,瞪着迟牧白。
“你想干什么。”沈七七揉着发疼的额头,叫了起来,迟牧白赶紧放下揉着自己额头的手,帮着沈七七去揉额头。
“啊呀,对不住,我要是无心的,没事吧?还没有起包,不要紧。”迟牧白在沈七七的额头哈了几口气,再轻轻揉揉,动作满分,沈七七撇撇嘴,算是放过迟牧白,迟牧白见到沈七七脸色缓和过来,才继续望着沈七七。
“你很聪明的嘛,都可以猜到,京城前些日子的民间失窃,都是叶小叶所为,后来到了梨花苑以后,都是许幸然为她善后,补上偷取的东西,然后……不知为何,叶小叶就偷到了宫里,偷走了你说的东西。”沈七七越说越小声,其实迟牧白早就猜到了,就是要沈七七亲口说出来而已。
沈七七很小声说完整件事,迟牧白一直安静地听着,沈七七偶然抬眼望一下迟牧白,又在他望向自己以前飞快地转移自己的视线,像是被捉住偷糖的小孩。
“浣烟,以后这种事,要及时告诉我,你不是帮许幸然,你是在害他,他为叶小叶做了这么多,叶小叶有一点感激没有?你啊,就是太善良了,记住,善良不是这样用。”迟牧白点点沈七七的额头,小心避开刚才碰到的地方。
“睡觉吧,我还要处理事情,今晚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应该怎么过就怎么过。”迟牧白再看了一下沈七七的额头,觉得没事了才转身出去,沈七七望着他的背影,就算是背影,看起来也是极为疲惫,沈七七很内疚,他说得很对,如果自己一开始就说出真相,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
接下来的日子,许幸然在御医的照顾下缓慢康复,知道真相的迟牧白没有再每晚回到梨花苑,间隔几晚才会回来,沈七七的活动自由了很多,但是她一直都没有出去,为迟牧白把梨花苑照顾得极好。
许幸然在康复以后也没有和沈七七有接触,沈七七本想和许幸然说说话,后者总是想方设法躲避沈七七,沈七七想找他说话也不行。
夏天的夜晚没有白天的阳光照射,梨花苑也种满了大树,凉风习习,燥热全消,比空调还要好,沈七七如今喜欢吃完饭就出来坐在鱼池旁边的石头上喂鱼,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可以没人打扰地去想墨炎,她很珍惜这个时刻,就算是月灵和祁昭都不会轻易打扰她。
沈七七望着鱼池的游鱼,手里撒着鱼粮,撒着撒着,手就不知不觉地松了,头往一边歪去,她抬起头,耸耸肩,要自己回神,从中午开始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断地打瞌睡想睡觉,感觉很累,中午已经睡了一觉,还是这么累。
一二三……
太累了,沈七七居然数起了绵羊。随之而来的是,扑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