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伯,圣旨来了。”门人赶着进来,对许伯低声说道,许伯脸色忽变,瞪了迟牧白一眼,就带头出去迎接圣旨,迟牧白不知道内情,也赶着出去了。
一群太监带着众多的侍卫等在太傅府门口,许伯带着众人跪下,迎接圣旨,为首的太监尖着嗓子宣读圣旨,因为许慎犯事,所以暂时封锁太傅府,任何人不得出入,等到查清楚事情,再行解封。
圣旨里没有提及许幸然和许慎的事,就是说许慎涉嫌犯事,所犯之事也没有具体说清楚,许伯唯一欣慰的是,太傅府所有人就算被关在府里,还是平安。
“殿下,你回吧,我无话可说,许家平安就算了,请你看在老爷夫人才过身不久的份上,放过我们,少爷只带了公主离开。具体要做什么,我知道不多,你回吧。”许伯一脸的苍凉,浑浊的眼珠都是倦意,迟牧白在最初的愤怒以后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的冲动,默默退到一边,许伯捧着圣旨,庄重又黯然,迟牧白目送许伯把门关上,心情沉重又难过。
金友站在外面等着迟牧白,见到迟牧白没精打采走出来,他赶紧上去,低声说道:“殿下,先生吩咐了,如果有需要,可以立即派人过来收拾。”
“不用,就让许家人待着,如今任何手段对于太傅府都没有用,我们回去再说。”迟牧白一边上马一边对金友说道,话没有说完,马已经飞驰出一段距离,金友赶着跟在迟牧白的身后追去,迟牧白赶着回去兰王府,他知道明羽一定在等着自己回去。
明羽早及知道有圣旨到了太傅府,他在等着迟牧白回来,见到迟牧白一脸的沮丧,他却一早就知道了结果,拍着迟牧白的肩膀:“很多事情,到了那个时候,就可以解决了。”
“师父,浣烟……她不会有事,许幸然不会伤害她,如果浣烟有事,许幸然的手里的牌就没有用了,他不会做如此愚蠢的事。”明羽安慰徒弟,他的心情也不好,虽然许夫人和他之间的太多的不愉快的往事,可毕竟是自己的师妹,两个人一起长大,当时的他也把许夫人当做妹妹看待,只是没有想到后来的沧海桑田。
迟牧白只能借助对师父的信任,平复此刻的心情。
沈七七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朦胧醒来,感到身体在晃动,左右摇摆,幅度很轻微,但是自己就在动,沈七七猛然醒来,坐起来,环视周围,警惕的眼神落在坐在对面的人,许幸然,他正翘着手,闭目养神,听到沈七七醒来发出的声音,他也睁开了眼睛。
和沈七七满是警惕的眼神相比,许幸然的眼里都是满满的疲惫,眼中散落无尽的红丝,往日斯文儒雅的面容也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郁,他的长发散落在肩头,遮住他一半的脸,当他转向沈七七的时候,露出整张脸,白皙的面容,黑色的长发,强烈的对比,映衬到他的眼眸下方的黑眼圈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