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牧白还是一动不动,许幸然以为他受伤走不了,他伸手去拉迟牧白,迟牧白仍然是一动不动:“许幸然,我既然来到这里,就不打算活着回去,你要是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也无颜面对百姓和皇上,就让我死在这里,解除你心里的怨恨,也算是做了一桩事。”
迟牧白甚至没有伸手捂住伤口,任由血从伤口涌出,许幸然拔出长剑,伤口失去压逼,血从渗变出涌出,迟牧白的脸色变得苍白,却还是固执地站在原地,不愿意跟许幸然进去。
“如果你想要我答应你的要求,就跟我进去。”许幸然的固执也不下于迟牧白,见到迟牧白还想说话,及时补上一句,“你要不答应,你在这里站到死,我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迟牧白只能打消继续和许幸然争执的念头,捂住伤口,跟着许幸然身后往山庄里面走,许幸然并没有伸手搀扶迟牧白,甚至是头都不回地往里面走,迟牧白必须加快脚步才能跟上迟牧白,他也是硬气,不想向许幸然求助,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山庄。
许幸然把迟牧白带到干净的房间,拿出伤药,自己为迟牧白敷上药粉,再包好,他故意用力压住迟牧白的伤口,迟牧白吃痛也没有开口,眉心稍微收缩再立即松开,他不能在许幸然面前示弱,许幸然也在观察他的反应。
许幸然包扎的动作很慢,故意想看迟牧白痛苦的样子,无奈迟牧白就是不甘示弱,一声不吭,甚至身子都没有动一下,许幸然把伤口处理好,放开了迟牧白的手。
“许幸然,你放了浣烟,你恨的人是我,你可以随便处置我,放了她,就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迟牧白等他为自己处理好伤口,立即又开口。
“我不知道自己恨的人是不是你,我不会放初晴离开,她在这里很安全,没有战争会发生,我没有告诉楚流云,只不过是想气气你,让你着急而已。”许幸然见到迟牧白对自己毫不在乎,从头到尾,都是要自己放了沈七七,他的急切是发自内心的,他叹息着说出了真相。
迟牧白惊呆了,许幸然的话使他整个人石化了,许幸然居然只是说了一个谎话而已,而他的谎话已经带来连锁反应。
“是啊,我就是这样,就是想看到你着急,就是看到你难受,我都失去了父母,你不过就是慌乱一会而已,又有什么要紧,我已经写好了书信,等到最后关头送出。”许幸然走到放置在屋子一角的书桌,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封信,丢给迟牧白。
迟牧白不顾伤口的剧痛,从里面抽出信细看,果然,许幸然已经算好了时间,书信送到自己手里,真相就会大白。
许幸然根本就没有告诉楚流云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