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问他,你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走,这里到处都是陷阱。”沈七七不想月灵担心,关照了祁昭一句,就冲出去找许幸然了,多日来在山庄行走,她对许幸然的活动范围已经大概知道,本想去书房找许幸然,不想刚刚出门,就一头撞进了许幸然的怀里。
她急着出去,带来的冲力较大,许幸然是走进来,幸好底盘够稳,扶住沈七七,沈七七的头还是撞疼了,摸着自己的头,抬头见到是许幸然,她还没有开口,许幸然已经说了:“我已经命人去告诉月灵,你和祁昭的消息,放心,她很快就会知道你们安然无事。”
许幸然的面色冷然,拉着沈七七的手腕就往里面走,而沈七七还没有来得及问他要怎样通知月灵,就见到了一个令她更为惊讶的人,迟牧白。
“牧白哥哥,你来了,你……”沈七七见到迟牧白的伤口,惊呼一声,就想走过去,许幸然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令她无法动弹,而迟牧白和祁昭都和沈七七有一定的距离,无法立即扑过去救沈七七,而且许幸然接着说了。
“如果你们敢轻举妄动,我不敢保证不会伤害她,你们既然都找到这里来了,我也不会客气,我就算要死,也要拉着海棠公主一起,有她陪着我,值了。”许幸然的眼神森然,盯着迟牧白的眼神充满恨意,他把所有的仇恨都算在了迟牧白身上。
“你怎么了?”沈七七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许幸然露出如此冷漠肃厉的一面,她看看迟牧白,后者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许幸然,你到底要什么?”迟牧白很冷静,尽管伤口还渗血,他也不会畏惧,神色冷静,不愧是摄政多年的兰王,直到眼下,他都不慌不忙。
“我要我父亲希望得到,又没有得到的东西,皇位,你回去告诉明羽,如果我得不到皇位,他无法让皇上禅位,我就会把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你可以让他想想,到时会是怎样,青兰会不会很糟糕,很混乱?”
许幸然故意压低声音,幽幽的声音盘旋在寂静的房间,沈七七听得很清楚,她愣住了,许幸然想要皇位?为何从来不听他提起,之前他对在山庄的生活很满意,她还想着想办法要许幸然放弃报仇的心思,没有想到许幸然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报仇的念头。
“我如今不再摄政,主政的人是我师父,你为何不直接去问他?”迟牧白更加冷静,他早就知道许慎有谋反的心,他死了,儿子还可以继续父亲的理想。
“他不会允许的,算了,我也不想当皇上,你回去告诉你师父,要他自己到山庄里来,如果能过得了我设下的机关陷阱,我就把他想要的东西给他,而且以后绝对不会再找他麻烦,我会隐居山林,消失在你们的眼里,如果你们既不想禅位给我,又不想明羽过来找我,结果只有一个,初晴会一生一世陪着我,在你们找不到的地方,至于天月,宣阳国会如何对付青兰,会如何发动战争,那是你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