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牧白站在梨花苑的门前,一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门口种着的梨树已经结着淡黄色的梨子,树上的梨子要等到十月才能完全成熟,还没有褪去青色的外皮,迟牧白仿佛见到沈七七站在梨树下的娇俏身影,她喜欢梨花的雪白,也喜欢吃梨子。
“我每天给梨树浇水,等它长出梨子,我一定要吃到最大的,然后给你做雪梨羹。”沈七七的话还在迟牧白的耳边回荡,迟牧白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沈七七回来亲手摘下最大的梨子,他想起沈七七,嘴角不觉溢出笑容,沈七七总能让他感到安慰。
而里面的人听到声音,赶紧打开门,见到迟牧白,立即惊喜了叫了起来:“殿下,你可回来了,明羽先生在里面等着你,他说了,要是你回来了,就要立即请你进去见他,什么都不用做。”
看门人简直就是惊喜交加,明羽说了,如果迟牧白不出现,他们全部都要受罚,如今见到迟牧白出现,他恨不得立即告诉其他人,他们都不用受罚了,迟牧白也知道明羽已经知晓了,他不担心,心头却还是沉重,有些事情,必须要面对。
迟牧白牵着马回到梨花苑,把马带进马厩,让马休息,他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伤口已经停止渗血,外衣还是有血迹,迟牧白看了一会马,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明羽肯定在那里等着自己。
迟牧白走回自己的院落,推门进去,迎面就见到金友和端木泰跪在院子中间,阳光很好地笼罩推门,迟牧白漠然地看了一眼,从他们的身边走过,这自然是明羽的惩罚,帮着迟牧白隐瞒自己偷走,明羽不会让他们好过。
“师父,我回来了。”迟牧白越过金友和端木泰,在背后对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不用再罚跪,端木泰不敢擅自起来,而金友知道迟牧白的意思,拉着端木泰起来,带着端木泰离开,端木泰跪的太久了,腿脚都麻痹了,而金友懂得发罚跪的时候,适当换腿,他的腿脚没有麻痹,迟牧白再对金友做了个手势,金友带着端木泰迅速离开。
明羽没有言语,他就在迟牧白的房间,迟牧白推开自己的房门,走进去,见到了明羽,望着坐在自己的椅子里的人,这个他最熟悉的人,心里不知道是何种滋味,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最了解明羽的人,他是明羽最出色的徒弟。
如今,他觉得自己过于自信了,自己似乎并不认识明羽,或者,他认识的明羽,是另外一个人,和他无关。
“你一个人回来?”明羽望着迟牧白,再望向他的身后,本来以为他如此决绝行事,一定会把沈七七带回,不料他的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里。
“为何师父会觉得我会浣烟回来?”迟牧白反问,明羽算准了自己会带沈七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