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处时间超过十年,彼此默契深厚,感情深远,不用言语也可以明白彼此的心意,两人并肩望着远处的朝阳露出的晨光,心里感到充满了希望。
“我们回去,我要看看迟牧白想做什么,我不是他的扯线木偶,不会配合他演戏。”朝阳完全升起照亮了整片树林,闪闪烁烁的阳光仿佛透明的线穿透了树林里的黑暗,带来了光明。树木很高大,还是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楚流云凝视着阴暗处好一会儿,转身先抬步走了,楚风紧紧跟在后面。
在距离他们50里以外的地方,迟牧白正在梨花月里翻阅着进来送来的奏章。奏章看起来和往日的并无二样,迟牧白从里面努力寻找着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却找不到半丝痕迹。金友从外面端着一盆冷水进来,看到迟牧白仍然埋首在奏章里,忍了一会儿,还是开口提醒他。
“殿下,你昨晚又是一夜未睡,不如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今有走到迟牧白面前,把水盆放在书桌上,迟牧白听到声音,抬起头,眼眶下面已经是深深的青色的阴影。
“兰卫们都在训练了吗?进展如何?”迟牧白转头看看窗户外面,已经是天色大明,顾不上自己,他问起了更为重要的事情。
“他们都按照书本所说的去进行练习,教头也看得很好,他们的武功都进步了不少,请殿下放心,我也在日夜看着,不会有错。”今有非常有耐心,迟牧白一天三问,对兰卫的事情非常上心。
“师父那边有什么吩咐吗?”迟牧白这才伸伸懒腰捞起水盆里的毛巾,自己拧干了往脸上擦了擦。
“明羽先生没有特别吩咐,就是要殿下按时批阅奏章,然后把奏章发还给大臣。”
“师父去哪里了?”迟牧白稍微放松向后靠,在椅子里双手垂下。明羽这些日子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命令给他,一会儿要他在梨花苑训练兰卫,一会儿又要他去军营检查兵器,一会儿又要他去兵部清点士兵的人数他这些天都忙坏了。
“不知道,明羽先生的行踪一向难以琢磨,他也不会事先告诉别人,他会去哪里。”金友看似无心的回答,却是迟牧白稍微放松的心又忽然紧绷了起来。
“宣阳国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楚流云有什么表示吗?”迟牧白思索了一会儿,紧接着又问金友,他的手还握着擦脸的毛巾。
“据我们的探子回报,楚流云军事上面没有特别的调动。不过有点奇怪的是,在京城30里之外似乎有人在集结,可是并不明显,我已经命人再去查探了。”金友一边说一边观察迟牧白的神色,他似乎听到金友的话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