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也没有那个时间等你去夺回一切,而且你没有必胜的把握,我不想再等待。”沈七七只能扭曲自己的形象,希望让墨炎认为自己并不是他所想的那种女子,最好能毁了自己在墨炎心中的形象。
墨炎稍微拉开和沈七七的距离,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这个一直深爱的人居然说出了如此令人伤心的话,怎么可能这个不是沈七七,可是他就是沈七七,站在他面前,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的沈七七。
“烟儿,在明了山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你会如此,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相信。”墨炎一字一顿,他抓住沈七七的肩膀,想让沈七七看着自己,对上自己的眼睛,沈七七不断想挣脱,就是不想对上迟牧白的眼睛,两个人不断来回推搡,沈七七到了后来,实在忍无可忍,干脆转头面对墨炎,看向墨炎。
“你想知道什么?我和牧白哥哥在山庄什么都没有做,就是我觉得他是兰王,可以给我一个安稳的将来,所以我要和他成亲,我不想再等你,也不想回皇宫过着那些不想过的日子,我和牧白哥哥在一起感到很自在,墨炎,你要是想要银子作为赔偿,我可以给你,牧白哥哥有很多银子……”沈七七不知道要如何分手费这个词语的意思,她不想再和墨炎说下去,只能让墨炎恨自己,也不能被人听到了,不然,迟牧白真的会大怒,他已经有赶端木泰出去的意思了。
“你真的喜欢银子?你喜欢的就是银子?”墨炎被沈七七的话和举动触怒了,他抓住沈七七的手臂就是不肯松手,他的眼中露出了怒火,沈七七的本意就是如此,可见到墨炎眼中的神情,似恨又似怒,她的心,被狠狠刺痛了,要紧紧咬住嘴唇,才不会流下眼泪。
“对,我就是喜欢银子,我以前太傻了,什么都不会要,现在才知道,迟牧白能给我要的一切,墨炎,你走吧,以后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你也不用再装作端木泰留在这里。”沈七七忽然抓住墨炎的手,放在嘴里,狠狠地咬下去,她咬的不仅是墨炎的手,还有自己的手,她的齿印很深,两个人的手背都被咬出血,他们的血,浅浅地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墨炎被沈七七的举动惊到,也看到她眼中的决绝,他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深深地看了沈七七一眼,再对她举起被咬伤的手背,转身从窗口跃出,他在梨花苑多时,自然知道从哪里可以更快地离开。
“初晴,你怎么啦?你在里面吗?”果然是迟牧白的声音,有人听到沈七七的房间里有响动,想起迟牧白的交代,一旦沈七七有任何异动,要立刻去汇报他。迟牧白知道以后立即赶到沈七七的房间,也不管自己的肩膀因为过速的奔跑而产生的剧痛,他的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先到了,其实也是在提出警告。
“我没事,牧白哥哥不用担心。”沈七七赶紧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扶住迟牧白,他可是记得迟牧白的伤没有好如此急速的奔跑只会使伤口拉扯的更疼。迟牧白在沈七七扶住自己的时候,看到了她手背上的淡淡的血痕。他望向沈七七,沈七七对他点点头,迟牧白立刻知道果然是墨炎不死心来找沈七七。
“牧白哥哥,你不要计较,也不要管他可以吗?就让他继续以端木泰的身份在梨花苑里,他在梨花苑里会看到我们成亲,到时候她就会真正死心了,一切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好吗?”沈七七想到梨花苑的条件毕竟比较好。墨炎的手腕处受了伤,之前的手臂又受了伤。在梨花苑里能够受到较好的治疗。等到他的伤好了自己应该也和迟牧白澄清了让墨炎亲眼看到,也好就让他彻底死心。
“有必要为墨炎做这么多吗?你的心意不能让他知道,还要让他误会你。你背了这么大个锅值得吗?”迟牧白没有半点妒忌之情,只是为沈七七感到心疼。爱一个人原来如此辛苦。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还要让对方误会自己,这是多么让人心痛的经历。
“毕竟我们两个之间还有过美好的回忆,以后就靠这些回忆,我也可以过的很好了。”当七七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当恍惚之间觉得自己在每个人的嘴里听过同样的话。一瞬间他想起了是在许兴然的嘴里听过,他也是在送自己离开的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如今身同感受。原来许欣然当时也是满怀心酸和心痛,对自己说这些话,他对自己的爱该有多深,沈七七的心里也充满了对许兴然的歉疚。
迟牧白望着沈七七。心中也是心酸又难受。看来自己不可能改变沈七七的决定了,唯一能做就是保护好沈七七。
按照沈七七的意思,迟牧白一整天都呆在他的房间,两个人也是相对无言。迟牧白的伤势不允许他长时间的坐着,他就躺在了沈七七的床上。沈奇奇本想借助画漫画来排解心里的郁闷,可是画了又画,足足画了二十几张,还是全部都画错一幅画都画不成,他的脑海里老是浮现墨炎悲伤又难以置信的脸庞,他眼中的忧郁揉揉一根线,把他的心越缠越紧,拉得很疼很疼。
祁昭看到迟牧白在沈七七房中,自己不方便进去,眼下又见不到月灵。他的心情比沈七七还要焦虑,可她很冷静,知道此时不是紧张焦虑的时候,她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借着这个空档,他离开了梨花苑,找到了楚流云设在清岚国的联系若处他留了一封密函,在那里里面的内容只有楚流云或者楚风两个人能看得懂。随后他就回去梨花苑了,他很小心没有发现任何跟踪的人。其实只要不是跟沈七七在一起,他的行踪会安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