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炎所想象的美好画面并没有发生在迟牧白身上,他此刻正忙着要准备周太后的后事,迟越珞和燕贝儿得到消息,立即赶往静苑,两个人的表现使迟牧白认为他们并不知道周太后的死因,他们对周太后在此时去世也感到非常诧异。
他把沈七七交给了许幸然照顾,如今这个时候他需要张遥的帮助,而许幸然就是保护沈七七的最佳人选,许幸然在知道事情的经过以后,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沈七七昏睡了六个时辰以后醒来,睁开眼睛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许幸然。不许,竟然没有掩盖事情,反而把所有的经过都告诉了沈七七,他最后的一句就是:“初晴,看来这个皇宫非常危险,你不如跟我回去明了山庄吧,等迟牧白处理好的事情你再回来。”
沈七七对许幸然摇摇头。她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静下心来安静的想想。太后去世这件事有太多的疑惑了,她本能的认为迟越珞和燕贝儿都不是凶手。迟越珞用不着对周太后下手,燕贝儿就算再笨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周太后下手,他才刚和迟牧白成亲,,一切都没有稳定,而且周太后去世他没有了控制迟牧白和沈七七的筹码。
“我想去见见牧白哥哥还有外婆。”沈七七审时度势,知道如果没有许幸然的允许,她是不能离开的,而且许幸然也是为了她着想,她对许幸然的感觉和对迟牧白不同,对迟牧白可以撒娇,不会引起迟牧白误会,可对许幸然是万万不能撒娇。
“我和你一起去有什么事也可以照应,如今在这宫里不知道谁才是可以信任的人了。”去新人明白沈七七的心情周太后应该很快就会下降了,当然想见到她最后一面。
月灵在一边听着也不敢说话,赶紧为沈七七换过一身衣裳,在回房以后,换上了另外的便衣,新娘的衣饰早就收起来了。
沈七七和许幸然带着其着,还有月龄来到静苑,静苑在布置上已经全部成了白色的海洋,沈七七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月灵为她换的也是素白的衣裳,头上只是简单地戴了一朵白色的绢花。
沈七七还没有见到是迟牧白,倒是先见到了金友,金友也是一身的白衣,头上绑着白色的发带,对沈七七稍微鞠躬说了一句:“公主能借一步说话吗?请恕我无礼,有些话我想在殿下,见到你之前先和你说说。”
金友的生态凝重而又严肃,眼中有淡淡的哀伤。沈七七第一个想到是不是迟牧白有事了,望了望里面,站着宫女和太监并不见迟牧白的身影。
“殿下在里面,他没事就是忙于处理太后娘娘的后事,我无礼了,请公主恕罪。”金友深深的鞠躬,沈七七想了想,答应了金友的要求,祁昭和月灵留下,许幸然和沈七七金友三个人来到僻静的地方,许幸然坚持要跟着沈七七在一起,金友也没有拒绝,相反他的事情还需要得到许幸然的帮助。
“公主请你无论如何都要留下,如今青兰国已经是风雨飘摇了。刚才在殿下身边,我去到太后的时不是偶然,也不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所为,如今在青兰国有看不见的幕后黑手。殿下要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情。他不忍心你受到连累,想必等会儿会请你离开。我在殿下身边多年,没有一个可亲近可信任的人,如今你在他身边是唯一可靠的人,我想请你留下来陪伴他,我也知道你们之间只有兄妹之情。可就算如此请公主看在殿下待你亲如手足的份上,帮帮殿下。”
金友对着沈七七恭敬地鞠躬,双手抱圆。沈七七才知道在她睡着的时候吃木板做了很多事,也知道了一部分的事情。金友一边说眼泪已经沿着脸留了下来作为一个男子流泪是极为罕见的事情而且还是当着女子的面流泪,沈七七知道事态严重,伸手扶起金友。
“放心,我不会离开牧白哥哥,我们才刚刚澄清,我绝对不会抛下他不管不管任何事情,我都会陪在他身边去面对。”沈七七凝视着金友,神色庄重肃穆,在对金友做出保证金友心里充满了感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谢谢公主!如果公主以后有用到金友的地方,请尽管言语,金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金友的头在地上猛然磕着嗵嗵嗵三声,额头都磕出血来了,沈七七赶紧弯身扶起他。
金友没有起来,而是转了个方向对着许幸然也是咚咚咚的在磕头:“许公子,如今我家殿下虽然手握兵服,可是他不愿意发起任何内战,他只希望能够平静的解决问题,可是孤掌难鸣,我恳请许公子能够出手帮助我家殿下。”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迟牧白的意思?如果是他的意思,他可以亲自对我说。”许幸然没有着急答应金友,他要问清楚所有的事情才能做出决定。
“这是我的意思,定下不愿意麻烦许公子,还有一点他应该想让徐公子带着公主离开,可是我知道此次事情重大,要是殿下一个人面对的话,只怕过于辛苦,许公子,你应该知道我家殿下为人,恳请许公子帮忙。”金友说完又是咚咚咚的三个响头,许幸然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沈七七。
“你赶紧起来吧,不用再磕头了,要是你的头磕坏了,我看迟牧白也不会放过我。你说的事我知道了,等会儿见着迟牧白看怎么说再做打算。”许幸然见到金友的额头中间皮破血流,沿着鼻梁滴在地上,眉头更加皱紧了,他不喜欢看到流血的场面。
“起来,起来,不要弄坏了自己的身体,牧白哥哥还要用到你。”沈七七亲自扶起来,金友听到沈七七的话,赶紧站在一边轻声请沈七七进去,迟牧白早就交代过,如果沈七七过来,一定要立刻把她带进来,他也想尽快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