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此事当年我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身为摄政王却一无所知,是不是太疏忽了?”迟牧白没有发现自己的记忆里有这一段事情,如果他知道一定会阻止燕贝儿的阴谋,其实当时他已经是分身乏术,外族入侵的事占据了他全部的精力。
“皇上真是贵人多事,想必忘了那时你正在南边镇压着外族进侵的事情,离开了京城正好是半年,这半年发生这些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还是这个女人自己寻死的,根本不值得一提,一个常在而已,用不着耽误皇上以当时如此宝贵的时间。至于皇上,他并不是真心喜欢程小小程。程小小走了也不过两个月,他就重新再找人了,你说这样的皇上能对程小小有多少真心?”
燕贝儿的话令迟牧白想起了当时自己确实离开了京城比较长的一段时间,在宫中竟然发生如此之事,不过就算他当时在京城也知道这些事,却不能多加干涉后宫的事情,他不能够用朝廷的命令指点迟越珞应该怎么做?毕竟迟越珞是皇帝,他后宫之事应该由他和皇后共同管理,燕贝儿用心虽然险恶手段虽然阴毒,可迟牧白仍然无法对此横加指责。
“如果真的如太后娘娘所言毫不重要,为何太后娘娘如今却不敢去见程潇了,你可以去告诉他,当年就是他做错了,你没有错。用你太后的威严证明给他看。”迟牧白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燕贝儿的脸白了,想不到迟牧白会反将她一军。
“如果解释有用的话,当年,程小小就不会死,她的解释比不上证据。皇上,哀家已经把当年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了,如果你还要哀家操心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不要忘了,哀家的父亲还在朝中支持着皇上。”
燕贝儿阴恻恻的声音加上阴险的眼神提醒迟牧白这个事实。迟牧白看着燕贝儿,心中虽然万分不甘和不懈,可燕贝儿说的也是事实,燕丞相看在沈七七为他解毒的份上,虽然也有怂恿手下在朝中闹事。可是只要他没有出面就不会掀起滔天巨浪,他是所有反对沈七七的声浪里最后的防线。
“我说过的话我会做到,那就请太后娘娘在婉月宫好生修养。”迟牧白也是毫不留情,他不再看燕贝儿转身就离开。
“去,把哀家上次告诉你事情去做了,看来这个迟牧白不会对哀家有任何好待遇,哀家不能坐以待毙,把上次交代你的事做了。”燕贝儿对简嬷嬷说道,简嬷嬷点点头,转身去吩咐心腹完成燕贝儿的交代。
迟暮白回到御书房,坐在椅子里,脑海里全是刚才燕贝儿说的话。金友跟在他身后,其实早在回来以前他就命人去查清楚燕贝儿所言是否属实。迟牧白坐在御书房里,半个时辰一言不发,而外面已经传来了消息,金友立刻禀告迟牧白。
“皇上已经查清楚了,太后所言属实,不过有点不同的是我们查到的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先皇下令的。”
“当然是先皇下令的,正是由于先皇下令程潇才会如此憎恨先王,就算先皇死了也不会放过对他的仇恨要转移到我的身上,可我要知道的是到底是谁代替先皇发出命令?想来这个人只有太后了,只有她才能使先皇做出这样的决定。”
迟牧白到此已经大概了解了整件事,如今只剩下要如何救出沈七七了。金友本来想阻止迟牧白,但是他见到迟牧白的脸色又不敢开口了,上次他按照沈七七的吩咐给迟牧白吃下了可以安睡的药,硬是把迟牧白带回了京城,迟牧白醒了以后勃然大怒,金友及时交出了沈七七亲笔所写的信,迟暮白虽然没有在发火,可是金友看得出他的心中还是憋着一股火气,只不过在等待时机爆发,如果自己此时还出言相劝迟牧白,只怕会把上次的火气也一并出在自己身上。
“你就代替我在宫中处理日常事情,重要的事我都做了批阅,其余的事情杨子岳会帮助你。我会尽快赶回来,我和宁峻凉一起去,你就放心,我们两个人有照应多人过去的话,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骚动,而且我也不想惊动他人,我想会一会这个程潇,一个文人做到如此大的石矿的矿主想来一定有一定的本事,要是能让他为朝廷出力,也是好事。”
池牧白做出了决定,金友不敢反驳也不敢相劝,不过听到他和宁峻凉一起去,也稍微放心了,宁峻凉心细胆大,想来有他在迟牧白身边,迟牧白会少很多危险。
曲木板已经极为疲惫,处理朝政多日,他也是每天只睡一两个时辰,而金友擅自在香炉里放入了能放松安睡的草药。曲目白并不知道在闻到的药味以后,他已经产生了浓重的睡意,金友也不等他开口就扶着他回到请公安睡了。他只在迟暮白闭上眼睛之前轻轻说了一句:“皇上。你也要储存好精力才能救出公主,好好睡吧,四个时辰以后我会叫醒你的。”
而祁昭在这个期间,祁昭已经醒来了,他找到金友,金友也正在等他。
“放心,除了保护公主,我也一定会保护好皇上的,只要我在就不会让皇上受到伤害。”祁昭看到金友担心的神色,以为他是在担心迟牧白的安危,毕竟石矿也许里面暗藏着机关祁昭,也是进去不到一个时辰而已,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祁昭,我们也相处多时了,算是半个兄弟了,此时我也不想隐瞒你,我想请你到时候在石矿里看看是否还有别的东西,我们青兰国一直缺少矿藏,特别是制造武器的铁矿。我希望此次在石矿中能够发现出对制造武器有用的铁矿,如果能找到这点就可以大大减轻我们的负担了,皇上一直为寻找制造武器的铁而烦恼。我想着百草山能蕴含如此多的玉石,也许会有铁矿,你能不能留心一下?”
他从矿藏想到铁,想到为迟牧白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