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羽心里清楚是许幸然把燕贝儿带到了明了山庄,让燕贝儿折磨自己,许幸然自己不动手,他要让明羽受到活生生的折磨,来自燕贝儿的折磨,让明羽知道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许幸然倒是不以为意,他抓紧时间把自己的话说出来。
“明羽先生,你要清楚把你弄成这副模样的人不是我,而是太后娘娘,有本事你就去找她,我不过也是青兰国的子民,我也要听从她的意思行事,如今太后娘娘说了要把你带回去留在她的身边。如果你仍想东山再起仍然有其它想法的话,那么你就要从太后娘娘身上去实现,怎么着?你比我聪明也比我事故,应该比我更清楚。而且如今你这个样子除了太后娘娘,我看也没有人会收留你了。你的妻子和孩子收了太后的一大笔钱,又听说你变成了废人,都已经弃你而去了,我当然不会再让你留在明了山庄,你自己想清楚要怎么做。我知道你不会自杀,因为你是一个不会轻易认输的人。要知道你现在的伤和恨都是太后给的,现在她仍然要玩弄你,折磨你不会让你轻易去死。如果你死了也许正合他意,不过你一定不会死,因为你是明羽,你不会让她得逞。”
许幸然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仿佛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样,阴森寒冷,冬天的寒气仿佛全部聚集了在他身上,虽然明羽身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他也仍然能感觉到许幸然身上的那股寒意。
“你要是同意我的说话,你就抬抬手,我就按照我的意思去办,要是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只能让你自生自灭,反正皇上是你的徒弟,他不会亏待你,我会把你交给皇上,皇上如何处置就是皇上的事了。”
许幸然的话落在了明羽的耳朵里,明羽用尽全力抬了抬手,他的心理也是蛮强恨意。他的恨不仅仅针对燕贝儿,还有血性难,不过许幸然说的对,能帮助他重振雄风的人只有燕贝儿,他也很了解燕贝儿,他有把握适燕贝儿帮助自己。
许幸然让燕贝儿折磨自己,他日后一定要加倍折磨燕贝儿。明羽要把所有的恨在许幸然的身上讨回来,他要恢复到以前的明羽先生的地位。
许幸然和张遥交换了一个眼神,张遥知道许幸然的意思,要求自己把治疗明羽的药交给燕贝儿。
燕贝儿很心急,过了三天感觉明羽可以睡在马车上离开他就要求立刻在明羽离开,许幸然把所有的药和东西都准备好,交给燕贝儿。燕贝儿亲自收下,她的身边换了一个燕丞相亲自挑选的中年妇女,涂嬷嬷。涂嬷嬷为人心思细腻,思虑周全,比以前的那个嬷嬷好多了,燕贝儿非常满意。
张遥忙了这些天,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他和许幸然独处的时候,累到摘下了面具,也只有在许幸然面前他才会摘下面具,只有许幸然见过他的真面目。宁峻凉也曾经见过,不过时间太久了,宁峻凉也不记得张遥的真面目了,只记得那张仿佛长在了张遥脸上的面具。
“你究竟是什么打算,就让他们两个相互折磨到死吗?这两个都是老狐狸,在一起日子不会寂寞。”张遥闭着眼睛,他的脸上坑坑洼洼,无数条疤痕在他的脸上就像肉色的蚯蚓,在多年前他就习惯了自己的面貌,可是他无法让自己的面貌暴露于人前,只有许幸知道知道他的真面目,从来不会嫌弃他。
许幸然把他当做真正的唯一的朋友和知己,张遥提出的要求他都会答应,就像他提出的要求张遥也会答应。
“他们两个当然会互相折磨,可我的打算还不仅如此,明羽的野心很大,大到我都不敢相信,不过此刻他变成这个样子了,我当然想看看她还能翻出什么浪花,至于燕贝儿,她在皇宫里不会安静地待着,她习惯了呼风唤雨的日子,如今迟牧白在皇宫做了皇帝,她怎么会甘心,肯定会想出更多的办法去折腾迟牧白,至于初晴,这些天晚上想明白了,要想得到她,就只能坐到那个位置。”
许幸然的话使张遥整个人在椅子里坐了起来,他本来是摊开手仰躺在椅子里保持最舒服的姿势,许幸然的话让他从最舒服变成了最难受,他整个人的腰都挺直了,眼睛都瞪大了,脸上的那些肉蚯蚓在缓缓地动着。
“你都想好了?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张遥本来以为许幸然就是让燕贝儿和明羽互相折磨,达到报复他们的目的而已,没有想到许幸然居然有如此深远的打算,他意料不到也感觉前途凶险。
“开始我是没有想过,可是迟牧白迎娶郡主刺痛了我,他答应过我要照顾好初晴,不管何时都要把初晴放在第一位,如今倒好他的后宫除了初晴还有其他人,如果我没想错的话,郡主不过是个开头,以后还有更多的妃嫔什么的进入后宫后宫,很快就是三宫六院,初晴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我不忍心,又没有办法,以我现在的地位和迟牧白说,他也听不进去,我也没资格去管皇帝后宫的事,既然如此要解决问题就让我来做皇帝,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绝对不会让初晴受到欺负。”
许幸然的目光坚定,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张遥看着他却犹豫了,过了半响他还是开口了。
“幸然,还是算了吧,这个皇位不好坐,你也看见了,迟牧白多辛苦,要是为了初晴还有其他的办法。”张遥不想许幸然太辛苦,他知道要走过那条路,真的要脱皮掉,他不想许幸然走迟牧白的路,而且他也不觉得许幸然做皇帝会快乐。
“不只有这条路我必须走这条路,如果我不坐上皇位就无法拯救初晴。”许幸然目光坚定,他的决定不容张遥改变,张遥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再说也是无益,许幸然已经决定了,他知道自己会跟随许幸然的脚步,不过想到前路,他还是很担心,许幸然已经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