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娘娘,许幸然太守求见。”宫女从外面走进来对着沈七七微微鞠下身子,沈七七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许幸然会过来,他想了一会儿还是让宫女把许幸然带进来了,她想知道许幸然想对她说什么。
许幸然在宫门外被宫女带进来,他远远的就看到沈七七站在一株梨花树下,正是梨花盛开的季节,满树的白色梨花,在沈七七的头上开着最美的花,纷扬而下的花瓣犹如白色的雪飘洒在沈七七的身边。沈七七穿着宝蓝色的衣裳,站在梨花树下,仿如仙女下凡,姿容出众,身态窈窕。
沈七七的手中搭载一株梨枝上,她把鼻子凑进去闻着梨花清香的味道,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许幸然走进来,她觉得有点奇怪,按照许幸然的速度应该很快就进来才是,为何会耽误了那么久的时间。
许幸然当然不会告诉沈七七,他是一直在凝视着沈七七,看到沈七七的身影实在是挪不动脚步,这是一副太美的画卷了,他想把这幅画卷留在心里,所以不忍心惊动沈七七。还是后面的宫女怕沈七七等急了,稍微咳嗽了一声,许幸然才醒悟过来才走了过去。
“徐太守,这个时候来见本宫所为何事?”沈七七把搭载离职上的手收回来,他转身面对许幸然,他的面容看起来依然是冷淡疏离,说话之间的口气也是非常的冷漠,她和许幸然说话已经完全是一个皇后对臣子说话的态度,没有半朋友之间的感觉,许幸然感觉一股寒气从自己的脚下升起,可是他又不能够当着沈七七的面表示不满,因为这种疏离是他亲自制造的。
“不知道皇后娘娘想和我用何种身份说话,如果你想和我用朋友身份的说话,我会告诉你很多你想知道的事情,如果你觉得我就是一个臣子来见皇后,想询问太子的事情的话,那么我的话只有三句说完就走。”
沈七七本来对许幸然还没有那么生气,因为他始终觉得许幸然应该是有苦衷才会这么做,可没有想到许幸然竟然赌气来让自己做这样的选择,她更加生气了,也更加冷起自己那张脸。
“太守用何种身份来和本宫说话就用何种身份吧,不用让本宫来做选择,本宫不知道如何选择,毕竟在本宫的眼里每个臣子都一样,只不过是官位不同罢了。”沈七七冷笑一声,许幸然威胁自己,他还没有这个能力,沈七七也不在乎,要是他以为自己手里握着什么情报,可以让自己对他改变看法,那是不可能的。
许幸然没有想到神器七如此冷漠,她刚才话说出口就已经后悔了,他分明就是在赌气,可是他也知道沈七七是不会去救的,他忘记了沈七七倔强的性格,他的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看到沈七七说完以后就享福秀儿去,他情不自禁地拉住了沈七七的手,沈七七瞪了他一眼。许幸然还是紧紧地握了一下沈七七的手才松开,面色之间丝毫没有后悔。
“等等,初晴。我是用朋友的身份来和你见面的,又不是来奔太子的事的。如果你愿意设立那个太子就设立,如果你不愿意我也无所谓。”去兴山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其实他万万没有想到迟牧白居然会让沈七七来射正,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冲击。回去想了很久,他还是觉得不能和沈七七对立,他想让欧阳可修尽快上位,这样的话他就可以通过掌握欧阳可修来得到皇位。
可他也很清楚,只要是迟牧白的交代,特别是以圣旨设立的事情,沈七七都会义无反顾的为迟牧白做到,不过许幸然有了更好的主意,可以让沈七七暂时离开,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
“如果是朋友的话,那么我告诉你,我更不想见到你。许幸然你知道原因吗?”沈七七本想对许幸然发火,可触碰到许幸然的眼神,发现他的眼神竟然带着凄楚悲凉的味道,祈求沈七七原谅,他的眼中竟然慢慢渗出了泪水,他的脸上竭力维持着微笑,不想让沈七七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可他的微笑变成了苦笑,嘴角的勉强撑开变成了在颤抖。
沈七七仿佛看到了从前那个许幸然,他的心并没有完全,还是软了一点点。
“我们进去说话吧。”沈七七感觉许幸然在颤抖,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认真看才发现许幸然真的所穿的衣服非常少,真的是在颤抖。
许幸然跟在沈七七的身后进去了,他的眼神依然是带着凄苦,沈七七带着他进去,命人倒了热茶过来给许幸然。
许幸然接过茶喝了。沈七七看到他的衣裳单薄,本来按照她的性格会关心说几句,可是抢到许幸然对迟牧白所做的事,她又不想开口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要是没话可说就出去,我没有要和你说话的意思。”沈七七见到许幸然一连喝了两杯热茶,想来也是身子暖和了,她就对着许幸然毫不客气的说道,许幸然本来想着沈七七再进来以后对自己说话会稍微和缓一点,没有想到还是一样。
“初晴,你以后就会知道我的苦心了。据我这样做的原因,就算我现在说了你也不会相信,而且我现在不想告诉你,我来是想告诉你那天吕究所说的种子的事情,我知道原因。”
沈七七听了许幸然的上半句,觉得真是啼笑皆非,他说了就等于白说,可他的后半句引起了沈七七的注意。
“种子的事情怎样了?你为何知道你知道什么快说。”沈七七一直在纠结整治的事情,迟牧白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引进的种子为何会不笑?对于迟牧白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而对于青兰国的百姓来说也是一个不幸的消息,因为迟牧白之前是经过考察,觉得这种种子会适合青兰国的土地的种植,可以大量生长才花了重金购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