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朋友此话何意?”
田守正叫住了林云。
“田先生,何不请我倒堂前一叙!”
田守正皱眉,这人到底所欲何为,说出的话竟是这般,这般扣人心弦,又不似作假,这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田先生,你女儿怕是时日不多了吧!”
林云知道,这个时候不多说两句肯定会被拒之门外,但他又明明在这里感受到了李不语的气息,却又没能感应到她身在何处,实属奇怪,所以他打算先静观其变。
“你何出此言?”
田守正板着脸问道,知道他女儿有病的可不多,这年轻人难道看着还是个医生?他在心中摇了摇头,他读破万卷书,却也没有见过这么年轻一眼看人生死的医生。
“田先生,是觉得我在危言耸听?”
林云冷笑。
“你女儿,心脉受损,积弱成病,最多还能活一个月!”
林云缓声而出。
这一下,田守正大惊,身子都有些颤抖了,说道:“朋友,你是怎么知道的?”
“自是看出来的!”
林云魏然不动,站在漫天雨丝之中。
“朋友,您请移步堂内说话!”
田守正古板的脸上露出了焦急,对着林云客气道。
“来,这边请!”田守正将林云请进了东面堂内,这时老管家也端来了一杯茶水走过来。
“姚伯,我来,您啊,快些去歇着吧!”
田守正接过姚伯手中的茶水,吩咐其下去休息,便把茶水放在了桌前,有些迫不及待问道:“先生,你怎知我...”
他说着,没有说下去了,徒然一叹。
林云见他这般模样,呵呵一笑,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心脉之血被人挖了去而已!”
“什么?”
田守正大惊,显然是对于林云这句话震惊到了极点,但他却不认为林云在胡说八道,因为来给女儿看病的一名老中医,也是这般说的,他道:“真是奇怪,这女娃子的脉搏震动怎么比正常人微弱了许多倍,不仔细感应,根本感应不到脉搏的存在,恐怕是心脉出了问题,这...老夫也无能为力!”而后请来的几个老中医,或多或少都是这样说,却没有一个能医治的。
若是林云看上一眼,便能发现女儿的病因,说不定还真能治好,一时间,田守正有些兴奋过头了,却没有明白林云说话的意思。
林云眉头一皱,再次道:“她心脉之血亏损严重只在人为,若能阻止,温养半年,再专吃些补气血的中药,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这下子,田守正听明白了,他原本有些高兴的脸瞬间变得阴郁无比,寒声道:“你是说,有人加害小女?”
林云端起茶杯,没有再说话,无须他说,田守正心中自有定论。
......
依是田家大宅,中午时分,老管家正在清理假山里的枯叶,这时,却见田守正从东头侧面的书房内走了出来,对着老管家说道:“姚伯,你告诉大家个事,就说我明日要带诗诗去国外走一趟!”
“二老爷,要出国?”
姚伯也是一惊,怎么前面没听说过,走的这么匆忙。
“嗯,是啊,那边已经联系好医生了,这就带诗诗过去!”
田守正点头说道,脸上带着喜悦。
“那早上那个年轻人呢?”
“那就是个骗子,已经被我打发了!”
田守正颇为气愤道。
“那我这就去告诉大老爷和大奶奶,这个好消息!”
姚伯露出了慈祥笑意,说着便朝着西头内堂走去,感情,这兄弟们没分家啊,一家住西房,一家住东房,相差倒不是很远,隔了一个庭院,各居各家,有事相互照料,但这种房子,这种家族现在哪里找去,现在都流行住豪宅,这西杭之地,果然文化底蕴独传千年,自有其自身的魅力!
要知道,能住在这种地方的人,要说他住不起豪宅也没人信的!
看着老者离开,那站在书房门前的田守正却极为阴厉地盯着老者背影半天,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