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烟知道他过不去心中那道坎,叹了口气,“翎儿,我知道你还在埋怨他,但是他已经有了新的妻子和孩子,自然无法将过多的精力放在你身上。”
谢翎听了,生气道:“你总是偏袒他!”说完便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谢冰烟心中叹息,其实她也想将那人想的坏一点,这样她就可以忘了他,看着手里的钱袋,沉思着。
夜晚,轻悄悄的,一个黑色的身影迅速滑过天空,落到了宣平王府上方,见守卫走了过去,这才轻轻落地,推开书房,将那个钱袋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第二日,当林宣平打开书房时,正看见桌子上的布袋,他记得那天是用这个布袋装了十两黄金给了谢羽情的。他走过去,打开一看,竟然是九两黄金,他旋即明白了,一定是谢冰烟送过来的,也就只有她了解王府的真实模样。
他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红木盒子,里面放着一只荷包,那还是谢冰烟为他做的,虽然二人和离,可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她,将这枚荷包收藏在身边,他一脸惆怅地盯着荷包出神。
这时含阳公主推门进来,他赶紧把荷包放进抽屉。含阳公主看到他的动作微微一滞,但什么也没说,其实她早知道他一直将那个荷包藏起来,也知道那是谢冰烟做的,但她一直很聪明地什么也没说。
她笑着说道:“王爷,我现在身体好了,想去宫中看看母后,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林宣平若无其事地说道:“你好久没有看望太后了,我就不跟着去了,你们说说体己话,我派人送你去。”
含阳公主说道:“那你忙你的。”说着便走了出去。
林宣平见她走了出去,叹息一声。
含阳公主坐着马车来到宫中,太后梁靖真见女儿来了,高兴道:“今天怎么有空来了?”细看一下,竟然发现含阳面若桃花,浑身不见一丝病态,惊道:“含阳,你的病好了吗?”
含阳公主上前一礼,梁太后赶紧挽住她,“快免礼。”
含阳道:“母后,女儿的病已经都好了。”
梁太后有些不可思议,“你这病都十年了,御医都无能为力,怎么一下子就好了呢?”
含阳公主这才把夏幽兰给她治病的事情说了一遍,梁太后奇道:“你说这女子才十六七岁,竟然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可知她师从哪里?”
含阳摇摇头,说道:“这女子很是奇怪,她似乎并不想让人知道她来自哪里。”
梁太后也觉奇怪,“既然她不愿提起就算了,只要她没有害人之心就无妨。”
含阳认真看了看梁太后,见她面有倦容,气色也不是很好,便问道:“母后,您近来可有烦心之事?”
“烦心之事倒没有,只是近来身体有些倦怠,让御医过来看了,开了几副药,那苦汤汁实在是难以下咽。”梁太后揉了揉额头,斜靠在榻上,精神不振。
“母后,不如让那羽情姑娘来跟您看一看?”含阳公主试探地问道。
梁太后摆摆手,“不用了,过几日就好了。”
见梁太后拒绝,含阳公主便没有再坚持,母女俩说了一会儿话,含阳就离开了。
夏幽兰此时在院子里正鼓捣着一些草药,今天天气晴好,虽是秋日,但阳光洒到身上,还是暖融融的。
谢冰烟见夏幽兰一个人弄得起劲,好奇地问道:“兰儿,你在做什么呢?”
夏幽兰抬起头,笑道:“姑姑,我这不是脸上长了个痘痘嘛,就想着做一些美容的药膏来抹。”
谢冰烟看了看碗里白色的药膏,“这个药膏可以把你脸上的小疙瘩去掉吗?”
“当然了,我之前都弄过,擦个两三次就没了。”夏幽兰一脸骄傲,她看到谢冰烟脸上有一些浅色的斑点,“姑姑,您脸上的斑点,我也有办法给您去掉。”
“真的吗?”谢冰烟欣喜道,她最近发现脸上的斑点好像加深了一些,配了几幅中药喝了,但收效不大。
“当然,一会儿我就给您做。”夏幽兰脸上洋溢着微笑,让谢冰烟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
晚上,夏幽兰将做好的药膏往脸上的痘痘抹去,此时她已经将面具摘了下去,擦完之后,她正想休息,却听到房上有响动,她吹灭灯光,悄悄从窗户翻过去,来到屋顶,抓住那个身影落了下来。
“是我,是我!”林鸿飞哀求着。
夏幽兰一听,怒道:“你这个小屁孩,大晚上不睡觉,跑到我房顶做什么!”
“我,我,你不是不让我找你嘛,我就想来偷偷地看看你,谁知被你发现了。”林鸿飞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