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冰烟见他气质脱俗,便问道:“既然公子已经恢复了,不知日后有何打算?”
炎彬难过道:“如今我已家破人亡,投奔亲戚又无果,我也不知该去向何处。”
谢冰烟想了想,说道:“如果公子不嫌,可以留在我这药铺打打杂,我管吃管住,至于月钱不会少了你的。”
炎彬听了,心中喜悦,说道:“我怎么会嫌弃呢,谢大夫愿意让我留在这里,就是对我的再造之恩,您管吃管住即可,至于月钱就不用了。”
谢冰烟道:“哎,既然说了给自然就会给你的,你就不要客气了。”
炎彬一听,想了想,便接受了,“那谢谢大夫了,您以后叫我冰岩就可以了。”
之后,炎彬便留在药铺打杂,谢冰烟发现他竟然也识得药理,惊喜道:“冰岩,你竟然懂得药理?”
炎彬谦虚道:“只是从小喜欢看点医书,所以略懂一二。”
谢冰烟喜道:“看来我是埋没人才了,不如以后你就在这堂内坐诊吧?”
炎彬略一思考,说道:“现在这铺里已经有您和羽情姑娘了,再加我一个,是不是有点多了?”
谢冰烟摆摆手道:“这大夫怎么还有嫌多的呢,现在已是深秋了,天气越来越冷,这生病的人也越来越多,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忙乎,经常忙得连饭都吃不上,现在羽情来了,又因为美容膏的缘故,来找她看病的也很多,经常是忙到下午了才吃上一口饭。”
炎彬听了,看了看正在看病的夏幽兰,有些心疼,原来她这段日子连饭都没有好好吃,怪不得瘦了呢,于是他便对谢冰烟说道:“那我就试试吧。”
谢冰烟笑道:“太好了,你也不要有什么压力,我先把一些轻症的病人安排给你,等你熟悉了再安排其他的病人,你看,这样行吧?”
炎彬点点头,“听掌柜的安排。”
谢冰烟便安排人给炎彬单独安排了一个坐诊的房间,也正如她所说,随着天气变冷,生病的人也越来越多,炎彬也跟着一起过上了忙到来不及吃饭的日子。
而谢冰烟见炎彬也越来越得心应手,心道自己发现宝了。其实炎彬已经刻意收敛了自己的医术,对于一些患病严重的,他直接都是打发到谢冰烟和夏幽兰的房间,就说自己看不了。但即便这样,还是有些闺中女子打着看病的名义来安乐堂找炎彬。
这不,今日就有好几个女子来找炎彬看病,夏幽兰趁着这会没人,走出坐诊席,就见几个女子嬉笑着往旁边的房间走去,她赶紧拉住一个女子说道:“我这里现在有空,你来我这边吧。”
只见那个女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啊,羽情姑娘,我今天是来看冰岩大夫的。”说着便拉开她的手,往冰岩的诊室走去。
夏幽兰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看着,就见一个紫衣女子坐在椅子上,手扶着额头,娇滴滴地说道:“冰岩大夫,我头好疼啊。”
而炎彬面无表情地给她搭着脉,然后收回手,说道:“姑娘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回去好好休息即可。”其实他早就看出这女子没有病,这要是以往,他早就一掌拍飞了她,但现在这里,他需得忍耐着,不能给谢冰烟和夏幽兰填麻烦。
那紫衣女子见炎彬收回手,便赶紧拉住他的手,娇弱地说道:“哎呦,冰大夫,你再好好看看嘛,我忽然感觉心口也有些疼。”
炎彬本想发作,却见夏幽兰在门口看着,忽然想逗逗她,看看她的反应,于是便回拉住那紫衣女子的手,“好啊,我就再给姑娘好好瞧瞧。”
夏幽兰本以为他会拒绝,却没想到他竟拉住人家姑娘的手,还笑得那么灿烂,她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怒气来,拉开帘子,酸道:“我说你们是来看病的还是来看男人的,没病就赶紧走,外面等着看病的还有很多呢。”
那紫衣女子一听,不乐意道:“羽情姑娘,我当然是来看病的呀。”
“你已经看完了,你没病,走吧!”夏幽兰没好气道。
紫衣女子脸色微红,“我说羽情姑娘,你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就不能让我们一个机会呀,是不是姐妹们?”
其他女子纷纷应和道:“是啊。”
夏幽兰一听,怒火中烧,“谁近水楼台了,我怎么就先得月了,赶紧走,别耽误后面的病人!”说着不由分说地将那几个女子往外赶去。
那几个女子一脸不高兴地走了,她们也不敢太得罪夏幽兰,毕竟美容膏是她研制出来的,她们还想买她做的美容膏呢。
炎彬见夏幽兰一脸吃醋的样子,欣喜道:“你这是吃醋吗?”
夏幽兰正气着呢,听炎彬这一说,就像被人抓住小辫子一样,狡辩道:“谁吃醋了?我是怕你一个大夫,跟人家女病人过于亲密,败坏了我们安乐堂的名声!”
“好好好,你说的对!我以后一定会跟她们保持距离的!”炎彬宠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