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老子不服,不服!
他江永年算什么东西?亏我还以为他是帮着咱们说话的,没想到这老小子也特么明哲保身!
凭什么取消老子学位证,凭什么不让老子毕业?老子做错了什么?”
就在教学楼的门前,李羽整个人全身的皮肤都气得发紫,狠狠一把将自己的外衣摔在地上,额头上的青筋更是蹦起来多高。
而与此同时,一旁的王思林和焦大年虽然没说话,但能够看得出来,俩人的脸色也已经难看得要死。
毕业证和学位证都没了!
这大学就相当于白上了!
就因为自己帮着戴小默的父母挡下了护校队的殴打,竟然要受这么大的处分?
“哎呦,我的爷,小声点诶!”
刚刚放开李羽的手,这位爷“嗷唠”这一嗓子,吓得林清一缩脖子,急忙抢不上来一把又勒住他的肩膀往外就拉。
“走走走,咱别在这说,本来事儿都消停了,你们还想给我再闹大啊!”
林清不禁苦笑连连。
“老大,我也想不通!”
虽然反应没有李羽那么强烈,可一边往楼外走,王思林也不禁黑着脸,就连声音都已经有些沙哑起来。
没有人清楚,工大的学位证意味着什么,更没有人知道,在工大委屈求全了这么久,为了那一纸证书,这些人到底又都经历了多少委屈。
“唉,好了好了,思林你也没想明白啊?”
眼见着王思林都满脸压抑,林清不禁有些好气的摇了摇头。
“今天这事儿闹成这样,连‘官老爷’们都惊动了,你以为咱们不挨处分这事儿能过得去么?”
“可那也不能这么重啊!”
一旁的焦大年也顿时憋不住火了。
“重么?”
然而,听到对方的话,林清却不禁轻轻一笑。
“要我说啊,你们照人江永年还真是差得远,他江永年今天护不住咱们,袁克行的面色丢大了,必须得让他老人家息怒。
怎么息怒?
给咱们这种处分,其实就是个死缓,表现好了说不罚就不罚了,可要是他罚轻了,逼着他袁老大出手,那说不定咱就真没得缓了你们懂么?”
林清显得有些苦口婆心。
“啊?”
这一句话出口,焦大年、王思林,甚至旁边一直脸红脖子粗的李羽都不由得一滞,焦大年下意识就是一声追问:
“老大,你说这取消学位证还能不算了?那可是全校通报了呀!”
“是啊老大,你说他当着袁克行的面许下的惩罚,再加上院党委的那帮老爷们都知道了,就算他江永年想取消,恐怕也糊弄不过去吧?”
王思林毕竟头脑更深,想问题也更全面一些。
“呵呵~唉~”
眼见着俩人全都一副狐疑的模样,林清忽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然没那么容易了,他江永年其实也就是为了保住咱们督察组的根不绝,所以只能出此下策,要不然要是被陈瑜隆逮到先机,恐怕第一个想的就是把咱们几个开除出督察组,这样督察组就又能重新回到他手中了~”
说到这里,林清不禁微一沉吟。
“这件事,他江永年没得选,你看陈瑜隆想耍滑,结果袁克行根本不答应,你信不信,他韩建岳受到的处分,肯定要比之前说得还重。
咱们现在既然被判了死缓,那就得赶快找机会争取减刑,你指望江永年给咱们取消肯定不可能,但按照学校规矩,只要咱们做好了,照样可以光明正大的翻身啊~”
林清的声音,竟显得无比轻松。
“啥?取消毕业证还能翻身?”
这一句话,几个人不禁全都一愣。
“老大,我们可没你那么大本事,还能一个人干二三十人,要不我也顾几个人拎刀进来,咱哥几个把他们打跑?”
焦大年的大眼珠子竟开始“滴溜溜”乱转起来。
“滚蛋!”
可这一下,林清气得差点没一脚踢他身上。
“我求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大家都是成年人,别闹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