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当年那位棋圣剑祖的故居?倒也雅致!”
看着眼前的清幽小楼,虽然简陋,却窗明几净,不见半点尘埃,林平之心下一声赞叹,便自踏步向前,来到院门口,但见大门敞开,院子里头,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家,正拿着扫帚在清理地上的落叶。
“嗯,此人想必就是剑祖一脉的后人,可惜,五百年的岁月足以磨灭一切,昔日棋圣剑祖的后裔,如今却成了一名不通武功的普通人。”
林平之站在院门口处,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那位老人家一番,最终得出的结论还是........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好吧,林平之承认是自己多想了,天底下扫地的老人家多了去了,但并不是每一个都是扫地僧。
“如此也好。”
不会武功,就不会卷入江湖风波,省得整天在刀口上添血,讨生活。林平之当下也不上前搭话,自顾向后退去,直至退出这位老人家的视线之后,方才再度折返,从另外一个方向,悄然潜入院中,来到了剑祖祠堂的正门之外。
门是敞开着的,林平之径直踏步进入厅堂,放眼看去,视线所及,里面的情况顿时尽收眼底,但见这里一点也不像是足有五百年之久的故居,屋内的摆设虽然简陋,但一尘不染,光线交替下,别有一番清幽。
抬眼看,正堂墙壁上,挂着一副剑祖的画像,从笔墨手法,一看便知这是名家之作,但令人奇怪的是,画上的剑祖面部却是一片空白。
“有意思。”
林平之作为穿越者,自是早知这话中暗藏的玄机,他并不纠结那空白的面部,径直去看剑祖的手臂,但见画中的剑祖手持长剑,斜指左侧上方,他毫不迟疑,抬手一摄,便自房梁上摄下一个精巧的木盒。
轻呼一口气,吹去了木盒上积累的浓厚灰尘,啪嗒一声打开木盒,目光所及,但见盒中所盛,赫然是一块晶莹剔透的血色玉珏。
“好货色。”
林平之也算是见惯了各种奇珍异宝的人,所以一眼就能看出,这块血玉品质上乘,绝非一般的凡品,而且,这块血玉还暗藏玄机。
仗着身为穿越者先知先觉的优势,他先将血玉放在一旁,从盒中拿起垫在下面的一卷布帛,摊开来看,但见上面写了四句谒语:
“血玉照天书,朗朗乾坤露,魔道入死局,仁者踏生路!”
“切!”
读完谒语,林平之口中当即发出一声嗤笑:“故弄玄虚,这可不像是那位棋圣剑祖的风格,看来,这应该是天机门的人所为。”
天机门,乃是道家玄门,擅长推衍天数,预知祸福,而且精通机关数术,五百年前,应顺天之所以能够建起生死棋城,便是因为有当代天机门的掌门相助,后来,生死棋城建造完成,那一代的天机子却为应顺天所害,天机门也被应顺天清剿,从此衰落。
由此可见,其实天机门的测算也未必就十分精准,否则的话,他们怎么会连自己的灭门之祸都没能预测到呢?
手上发力,布帛、木盒,瞬间便就成了一蓬齑粉,随风消散,随即,他重新拿起血玉,举在眼前,他透过血玉再去看那画像,立时便就清楚的瞧见了剑祖的面貌。
赫然童颜,栩栩如生的面貌,一双眼眸透着锐利的锋芒,似有剑意暗藏,即便修为已达天人的林平之见了,也不由得为之一阵凛然。
“好剑境!”
虽然只是一点残留的剑意,但却不难让林平之判断出,当年棋圣剑祖的武功境界,绝对已经达到了先天顶峰之境,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凭一柄普通的剑与手持凌霜剑的应顺天抗衡,还在心神意乱的情况下生生拼死了应顺天。
深吸一口气,放开灵觉,借助天人交感,林平之深入一探棋圣剑祖的剑境,明明是一瞬之间,仿佛过去了五百年之久,当林平之苏醒过来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凌厉蓝光,但随即便就消隐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