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觅雅坐在妈妈旁边。而她的爷爷奶奶和六岁多的弟弟,坐在另外一侧。
夜诺看到吃饭的这种坐姿和格局,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老二,你觉不觉得他们坐在一次吃饭的方式,很不对劲儿?”
老二挠了挠头:“我偷偷看了他们很久了,好像确实哪里不对劲儿,可我就是说不出来。”
“华夏民族是礼仪之邦,凡是都讲究一个‘让’字。”夜诺轻声道:“让字是言字旁,加一个上。意思是有客人来了,需要用客气的语言,让尊贵的客人坐在上位。”
“可是,程觅雅家明明只有六个人,却分别坐在左右两旁的中位和下位上。上位,空了出来。餐桌又不大,一米二长,八十厘米宽。米明六个人挤在一起肯定很不舒服,但是他们家仍旧独独留出上位,这是几个意思?”
老二听了解释,顿时啊了一声:“对,对对。我就说哪里奇怪了。我媳妇家一直以来,餐桌的上位确实从来没有人坐过。而且,他们家明明六个人,可是我偷偷看了他们家好几天了。餐桌上,却摆放着七个碗。”
他俩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在只有六个人的屋子里,摆放七个碗,故意让出上座。难不成意味着,这个家中,其实一直都有客人存在。而且那个客人,对整个家庭来说,都是很尊贵的存在。
不,尊贵的不可能让一个家庭,都陷入恐惧中。
吃饭的程觅雅家,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恐怖感,那股诡异的气息,哪怕是隔了一百多米,也迎面传递到了偷窥的夜诺和老二身上。
老二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了一架望远镜。俩人一人一个看了几分钟,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
因为程觅雅家中的妈妈和弟弟,以及爷爷奶奶,都似乎不时在和主位上那空荡荡的空气说话,甚至还不时夹菜到那个空碗中。就犹如,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坐在位置上。
夜诺和老二感到很怪,坐在主位一旁的程觅雅脸色僵硬,就连吃饭的表情也极为不自然。那种痛苦感,看的老二非常心痛。
“妈的,我受不了了。我女人竟然吃个饭都那么痛苦,她的家庭肯定有问题。我要去把我媳妇救出来。”老二想要跑出门。
夜诺一把揪住了他:“你想去送死啊?”
“我怎么就去送死了?”
“你上一次踏入程觅雅的家,能活着回来纯属侥幸。再进去,不一定还有命回来。等等,我们先弄清楚她家里,到底有什么。”夜诺皱了皱眉头,之后安安静静的继续窥视。
老二作为富二代,实在是咬牙切齿。按理说一个富二代,很少会遇到钱不能解决的问题,如果不能解决,那就是钱没洒够。
可现在,他真的是有点一筹莫展了。要不,找人去请一些这方面的专家来?
突然,正看得起劲的夜诺,从脚底冒起了一股寒意。望远镜对面,程觅雅一家六口人,同时停止了吃饭的动作。
他们同时转头,朝窗外望。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夜诺酒店的方向。
夜诺愣了愣,被发现了?可这很没有道理啊,隔了这么远,他和老二又没有开灯。周围都是黑漆漆一片,正常人绝对不可能发现得了他俩。程觅雅的家人,究竟是怎么发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