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巩全将女尸腿上的铜锁链从水里拖出来的时候,突然,文诸五想到了一个和巩全刚刚想过的,一样的问题。
不对啊,自杀的女孩,怎么腿上会绑着这么长的铜锁链?
“全哥,这女孩……”文诸五刚想说什么,巩全已经摆了摆手。
“别说,别问,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我们不是侦探,只是打捞尸体的而已。据其问题,她的父母知道报警。”巩全闷闷的说着,然后用力一扯。
一大块亮瞎眼,黄橙橙的狗头金,就从水里蹦了出来。
啪嗒一声,落在了船的甲板上。
“好家伙,好大一块金子。这怕不是有八九公斤重吧!”文诸五的眼珠子都看直了,他万万没想到,女尸竟然还拽着这么大一块金子。
这特么到底是咋回事,越想越式疑惑重重啊。
“哪来的金子啊!”文诸五又咽了口唾液。第一口是因为女尸的美色,第二口,更俗,是钱。男人的两种欲望,没想到一时间都横陈在了面前,太有诱惑力了。
按现在一克黄金四百块的行价,这么多金子,那是多少钱?
接近四百万了吧。
文诸五的心脏在砰砰直发跳。
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这么多的钱。
巩全抬头瞥了文诸五一眼,闷不吭声的将裹尸袋拿出来,把女尸和狗头金令牌都通通装了进去。
他拍了拍文诸五的肩膀,又用力拍了拍船头的玻璃窗:“老马,开船。”
老马在船后边抽烟,并没有看到女尸,更没有看到女尸腿上的那块黄金令牌。他吐了口旱烟渣,骂道:“奶奶个熊,要下雨了。”
可不是,刚刚还是艳阳天,现在不知怎么的,追魂荡的水开始不太平,暗流涌动,让船都摇晃个不停。
江面上,还是刮起了大风,吹得人站都站不稳。头顶乌云压顶,黑压压的一片,压抑的人很不舒服。
老马拧动发动机钥匙,打燃火,快艇发出了低哑的轰鸣声。船拖着长长的水线,向重城的方向驶去。
快艇很快,开了不久,老马突然说:“有点不对劲儿,现在应该过了刘垭口了,怎么那个标志性的山崖头,却还是看不到!”
巩全愣了愣,抬头向周围望了望。附近水连天,天空仍旧低压压的,昏暗无比。明明是白天,糊的跟黄昏了似得。船前后左右,全是滚滚江水流。
空气里压抑的水汽,让人越发的不舒服。确实,按时间算,行船一个小时应该能看得到刘垭口那长相奇葩,一柱擎天,耸立在江心的怪山了。但眼前竟然啥都没有。
看不到河岸,看不到山,甚至这么久了,连一条船都没有见到过。
这有点怪邪乎的,天可怜见,这儿可是长江,可是繁忙的水道啊。怎么一个多小时,都没见有一艘船驶过?
文诸五是新来的,他倒是没看出哪里奇怪。
老马看了看仪表盘,脸色发白:“真是日了狗了,穿上的仪表失灵了。竟然看不出这是哪个地界。”
就在这时,正在向前行驶的船猛地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砰砰的响声。之后船尾上的螺旋桨就传来了噪音,像是有啥东西卡在了船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