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念:“我不拉,我只是条咸鱼而已,不想登基,反正天下迟早是我崽的,就别让我努力了。”
为了让想赚分的妲己姐姐打消念头,冯念豁出去给裴乾写了三百字的小作文吹他勤政爱民。多好的皇帝,不就是私下极品了点?说话不讲究了点?气人了点?虽然经常让人恨不得弄死他,政事上还是挺靠谱的。
冯念是心里装着自己多,裴乾出去逛个灯会还想着要刺激消费,想想都感人。
群里是妲己姐姐再闹,至于群外……摊上事那几家都哭死了,又不敢再去求情,怎么办?只得给面临三年劳改那几个塞钱,为他们打点,做这事的时候还不忘记咒骂贵妃。
“都说不知者无罪,摘面具之前哪个知道那是皇上和贵妃?只不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言语失当,至于这样?”
“皇上以前不这样的,是贵妃,一定是贵妃,她不依不饶。”
“也没办法,谁让咱们递出了把柄。”
“就没法子治一治她?或者她家人。”
“熹贵妃压根不在乎娘家人,这事你不知道?……算了,咱们打点好,三年后把人接回来就是,吃这个亏对那小子来说未必全是坏事,他确实太混账了。”
家里老爷发了话,夫人能怎么样?
只得抓紧再见儿子一面,把该准备的为他准备好。
各家夫人见着自己的崽还哭呢,说熹贵妃太狠了,这女人真是心狠手辣,她竟然说出不去劳改就去势进宫当太监的话。
谁知道呢,被判了三年劳改的倒霉蛋都不认同这话,他们说:“父亲早先说过,皇上不喜欢后宫过问前朝事,这不可能是贵妃拿的主意。”
“她都亲口承认了!”
“肯定是为了皇上,皇上想收拾咱们,又怕外头抨击他,才让贵妃出来顶着。贵妃那般模样气质,怎么可能是心狠手辣的呢?我不相信。”
这孩子的亲娘气坏了都――
“她都把你送去劳改了,三年啊!你怎么还帮着她说?”
“道理很简单,比如咱们家,后院的事您说了算,前头的事您说了算吗?放在贵妃身上也是一个道理。”
“你就是看她漂亮,你忘了那天是谁让打的一百大板?不也是她?”
当娘的觉得这下人总该开窍。
谁知道那厮琢磨了会儿,说:“您是没听到胡国公主说了什么,要是听到,就知道贵妃娘娘多善良了,只是打板子而已……”
话音未落,这小子挨了好几下抽。
“只是打板子而已???你个混账!你要气死我啊!”
“本来就是……”
“你还敢说!再说一句看我管不管你!记吃不记打的蠢货!”
各家都为子孙做足了安排,谁知道东西全让大皇子扣了,压根没送出去。他们被扒去锦衣华服换上下苦力穿的,人最早被送去伺候御田,为此大皇子亲自走了一遭,把宫里最新指示安排下去。
敢偷懒前面累计的劳改天数清零,让在这边做活的都监督着,发现之后秘密举报上来都有奖赏,上面随时可能派人来看,纵容包庇的掂量着点。
对这几个,大皇子也是有怨气的。
他肖想贵妃也不是一两天,那种难以启齿的梦都做过十七八回,即便如此,每回见面他都尊重得很,生怕有丝毫的冒犯。
他这样小心翼翼对待的人,出去一趟就让这些杂碎儿调戏了,只是劳改真便宜他们!
大皇子不光做了指示,还往这头派了个监工,当然在被问起的时候他把锅统统甩给自家父皇。
反正锅都是裴乾的,二世祖们扛着锄头下地时都在心里骂他。
裴乾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除了日常事务之外,他最近挂在心里有两件事,首先是贵妃的怀孕情况,然后是草原那边跟着要送陪嫁来了。
先说贵妃,她在冬月里把出喜脉,算来该是十月份怀的,算作十月中旬好了,现在也满了三个月。
她穿着衣裳还是那样,没变得十分臃肿,可是裴乾只要想到曾经见过的孕妇的样子,心里就放不下。他又把太医找来,问这个阶段孕妇可能有些什么反应,能不能想法子消除?
太医真心觉得皇上担心太过。
“贵妃娘娘身体很好,腹中胎儿也很好,皇上不必忧心。”
“问你怀孕三个月可能有些什么反应。”
“因为腹中有孩子在慢慢长大,可能有点负担。不过三个月还好,这个上四个月才会明显起来,因为腹部胀大带来的不舒服是没法子消除的,只能忍耐,等怀满生下来自然就好了。”
裴乾想知道得很详细,但其实太医说不太清楚,因为很多反应还蛮羞耻,出现之后老嬷嬷就会告知是正常的让不必担忧,娘娘们根本不会说给太医知道。
裴乾问了一堆,结果等于白问,只是让太医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
贵妃确实是不一样的。
皇上从来没问过俞贵人那边,一句也没有,却为贵妃打听过很多事,这是他最早的时候第一次当父亲都没做过的。
最笑人的是,因为怀孕的关系,长禧宫的平安脉请得很勤,每隔三日就有太医过去。
太医们发现,担心的着急的只有皇上,贵妃娘娘淡定得很。
淡定归淡定,意外还是有的,有天清晨她没注意,穿衣时手腕磕到胸上,感觉胸部一个闷痛。
那会儿早朝已到尾声,裴乾忽然感觉左胸被人打了一拳,先是闷痛,过后还有肿胀发热微微刺痛的感觉……
他脸色变了好几下,险些吓着大臣们,以为皇上有重要的吩咐,结果也没有,后来大总管就宣布退朝了。
平常就算退了朝,他还会单独见些个人,或者看看奏折。
今儿个都没有,裴乾第一时间吩咐请太医。
太医生怕耽搁了,很着急赶去,结果皇上屏退了御前伺候的奴才,问他:“怀上怎么还会胸痛?她胸痛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