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
围棋热铺天盖地的到来,大街小巷都是围棋学习班的招生广告,从此开启孩子们上兴趣班的噩梦。
中日围棋擂台赛开展的如火如荼,聂伟平击败了日方大竹英雄豪取八连胜,引起了国内一片欢腾。
1988年3月,聂伟平又一波带走了日方擂主加藤正夫,代表华夏连续三届赢得擂台赛胜利,报纸电视连篇累牍的报道,成为街头巷尾津津乐道的焦点话题,鼓舞了国人脆弱而又敏感的自信心。
聂伟平鼻子里插着氧气管,坚持死也要死在围棋旁边上的拼搏精神,感动了无数国人。
随后,华夏官方直接颁给聂伟平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荣誉称号;
“棋圣”
要说这一年最得意的人,非年轻导演老谋子莫属,《红高粱》横空出世拿下了柏林金熊奖,震惊世界影坛。
蓝眼睛黄头发的外国人惊讶的发现;
土到极致就是美,俗到极致就是雅,这带着浓郁黄土气息的华夏文明,无可阻挡的扑面而来,当赤膊大汉粗犷野性的嗓音唱出;
……
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呀,
往前走,莫回头。
从此后你搭起那红绣楼。
抛洒着红绣球。
正打在我的头。
……
雄浑的西北民谣,苍凉粗犷的唱腔,汗津津的赤膊大汉眼睛冒着绿光,一切人性的欲望都得到赤裸裸的呈现。
外国电影人深深地为之沉醉,仿佛能感受到来自心底的共鸣。
这样的野性,这样的贫瘠土地,这样西北风味的黄色大地和红红的大棉袄,来自于遥远神秘的东方世界。
多年以后
一张尘封的照片又被人翻了出来,照片上《红高粱》作者莫言,主演姜汶和导演老谋子三个男人打着赤膊,对着前方傻憨憨的笑。
旁边是穿着斜襟戏服的巩丽同学,她现在燕京电影学院上大一,满脸年轻的胶原蛋白质感,扭过头绽放出招牌式的微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导演老谋子看了老照片后说;“那时候,我哪想到莫言能得诺贝尔啊?”
说话时,这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洋溢着青春风采的巩丽同学,眼神中满是回忆……
《红高粱》火遍国内外后,别人都以为莫言也发了,其实他就拿了800块钱。
巩丽拿的更少,只有200块钱,这个时代,所有的参演人员都是凭借着一股艺术创作热情投入其中。
谈钱~忒俗。
在这个火红的年代一位又一位的大咖正破土而出,怯生生地抖掉身上的泥土,带着有些懵懂的眼光看着外面,尽情绽放才华迎接这充满机遇的时代。
1988年
歌坛西北风盛行一时,酷爱苏芮的那茵一曲《山沟沟》出道,这个东北大妞演绎西北民谣同样得心应手,唱出了地道的黄土地味道。
这时,远在香港的王绯还在戴思聪门下学习声乐,她的前夫窦唯正式加入了黑豹乐队,以火箭窜升般的速度迅速红了起来。
刚刚离开黑豹乐队的丁武,和一帮四九城酷爱摇滚乐的野小子组建了唐朝乐队,这是华夏摇滚最令人激动的时代。
1988年
崔健扛着摇滚大旗向前走,欢哥唱着《少年壮志不言愁》,华夏歌坛的西北风压倒了东南风,大街小巷都能看到扯着嗓子鬼喊的年轻人: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
这时,来自港台的流行风**进了神州大地,带来了一种完全不同的全新体验。
宝岛歌手齐秦的一曲《大约在冬季》,乍一发行便红透了半边天。
当时,在央视当主持人不久的王刚都听的傻了,说;“实在太好听了,那种苍凉神秘,个人身上散发的气质,我以前从没接触过。”
这一年
王刚还没有辞去公职去演戏,铁三角连一个角都没有。
远在香港的歌坛天王巨星谭咏麟和张国荣之间撕逼正酣,双方歌迷也疯狂的加入进来。
香港十大金曲颁奖礼上
谭咏麟拿了奖,当场公开宣布;
“这是我最后一次在乐坛上领奖,今后,我不会参加任何有比赛性质的音乐活动。”
听了这话,小哥张国荣独自流连在后台,瞬间已泪流满面。
湖南卫视某个著名主持人正在上大学,上下铺为了唱谭咏麟还是唱张国荣的歌,就能够痛快淋漓的干上一场,青春就是这么肆意飞扬。
这个未来主持人,名叫汪含。
这一年
离开无线的刘德华已经风光无限,片约不断。
梁朝伟刚刚崭露头角,凭借电视剧《绝代双骄》拿下金像奖男配,和他一起考无线最后落榜的周星驰也终于熬出了头,摆脱了万年路人甲的尴尬境遇,凭借着《霹雳先锋》拿到了金马奖男配,逐渐在香港影坛冉冉升起。
唯一郁闷的是张学友,因为事业陷入低谷,在酒吧酗酒后跟别人打了一仗,还打输了。
稍微让张学友开心点的事儿,就是和刘德华,张曼玉一起演的电影上映了,这部影片的名字叫《旺角卡门》,导演是坑死人不偿命的墨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