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嘉浜路,一处房屋密集的民房区
“哎呦,我靠……轻一点!”
“到家了二哥。”
“快扶着我上去,我特么血都要流干了都,赶紧找消毒水帮我擦一下,要是发炎就坏菜了,搞不好这只脚都要烂掉。”
“你慢点,胡二哥,要不要去医院挂个急诊?”
“挂你妹呀笨蛋,就我们穿的这一身黑衣黑裤子,这三更半夜的不是找人怀疑嘛,明天找个小诊所包扎一下就好了,别特么废话了,赶紧扶我进去。”
两个蠢贼在狭窄的弄堂里支好了自行车,一瘸一拐的走进旁边的木质二层小楼,这一座木质二层小楼也是年代久远,踩着楼梯板上去“吱呀”作响。
这时,弄堂里不远处的暗影中,脸色微微有些发红的陆航露出冷峻的脸庞,他一路跑着跟踪了过来,身上犹自喘息不定。
幸亏这两个混蛋骑的不快,陆航轻松就能跟着住,显示出了超人的体力。
他四周看了看,这是一个里弄老街,建筑布局狭窄而凌乱,附近的街巷更是错综复杂,有利于察觉风吹草动迅速遁逃。
很快,二楼的一扇窗户亮起了灯光。
陆航仔细观察了一下,附近的建筑到处支楞出电线,栏杆,雨棚子和木架,有利于攀登。
他轻巧的跳起来,猿臂轻舒抓住一个凌空木架,单杠一样的向上一翻便上去了,很快靠近的亮灯的二楼窗户口。
房间里
马小六正帮着胡二哥脱鞋,鞋子刚刚脱下来,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发出一声惊呼,胡二哥是这一下拽鞋子痛的,马小六则是被熏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转过身去就是干呕个不停。
“老子的鞋能有那么臭哇,你特么的至于嘛!”
胡二哥龇牙咧嘴的脱掉被鲜血浸透的袜子,原本凶狠的瘦长脸颊已经变得苍白,看马小六痛不欲生的样子有些老羞成怒。
这时,穿着一身粉红睡衣的花小妹从隔壁房间开门出来,粉嫩白皙的双臂交叉抱在胸口,懒洋洋的倚在门框上看着这两位丑态,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这深更半夜的,您二位上哪去打野了?我这正准备给你们摆庆功酒呢,现在看来用不着了,莫不成兔子蹬鹰反倒被将了一军。”
“小妹,二哥我受了伤,你就别说难过话了。”
“我的天呐,你脚上这个味儿也太大了,真是熏得人脑瓜仁疼,这血腥味儿也太大了,半边腿搞的血乎哧拉回来,到底怎么了这事儿?”
花小妹嫌弃的用手扑了扑鼻子前面的空气,眉头皱的老深。
这二楼的木屋房间本来就不大,凌乱地摆着一张床铺和生活用品,胡二哥脱下来的鞋子里面半下都是血,袜子裤子都浸透了,混合着脚臭味道那真是腥臭腥臭的。
“花姐,胡二哥是一脚踩钉子上了。”
“啊……就这……”花小妹听到之后,吃惊的娇艳红唇张开能放一个鸭蛋,随即“哈哈”笑得花枝乱颤,怎么也停不下来;“那……哈哈哈……那个小赤佬呢?”
“花姐,那个洋房太邪性,关得叫一个严实啊!咱们根本连门儿都没进去。”马小六依然感觉有些委屈。
“啊……哈哈哈哈……”
“行了,别特么笑了,今天咱们梅陇帮可算是栽了,等过些天大哥从北边回来,老子一定要找回这个场子,这头大肥羊老子吃定了,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小妹你别说二哥不照顾你。”
胡二哥犹不自死的放着狠话,他却不知道,外面的陆航听到后眼神陡然一冷。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房间里
花小妹听了这话后俏脸一扬,伸出右手掠了下头发,冷笑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