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对晟的喝止，让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晟的表情渐渐凝固，嘴巴一张一合却难以吐露半个字，任凭苏烈制服住自己。

良久，晟那卑微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道：“伽罗姐……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晟……”伽罗不忍心看见晟这副模样，她只道：“晟，我相信长城和千窟的魔种不是你引来的，你只要好好配合明世隐和苏烈将军，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公道…”晟突然冷笑一声，“这个世界还有公道吗？伽罗姐，我被关在笼子里三四年了，这永远见不到光芒的黑暗里，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来的吗？冰冷的牢房磨灭了我对公道的渴望，那是我奢求不来的东西。”

晟说着，指向了牢房的茅草上，睁着两只小眼睛盯着晟的老鼠，“这些年里，只有那只小鼠愿意听我说话，只有它才愿意陪着我。若不是它，我早就失去活下去的信念了。伽罗姐，现在你跟我说公道？迟来的公道还有意义吗？”

郑清已经不想让伽罗在跟他谈下去了，郑清说道：“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背负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吗？”

“啪嗒”一声，晟手中的弯刀掉在了地上，化为一团紫雾消散，见晟还算有点理智，郑清继续公关着晟的心灵：“相信我，我会为你洗刷冤屈，你还会是以前那个晟，没有人敢侮辱你。”

最终晟还是答应了配合郑清，将当年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多年前，长城与玉城互市友好通商，建立关市。这样一来，既可以解决金庭城对玉城的压迫，又能化解玉城与河洛的恩怨，重归友好，两地可以重归和平。”

听着晟的叙述，郑清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恩怨？玉城和河洛存在过节吗？”

“嗯。”晟点点头，为郑清讲述着尘封的故事：“这是老一辈的事情了，连苏烈将军都不知道。快有三十年了吧？三十年前，第一批长城守卫军，是由明和百里茂沈猫等人组成的，他们率先发现了奇迹长城，之后一直驻守长城并将此地视为自己的家园。”

“后来英国公来到长城，明和沈猫为了拯救长城，来到玉城求援。路途中明和沈猫救下了玉城城主，玉城城主答应为明引荐金庭王子。”

“只是金庭王子很快就露出了獠牙，他在得知长城位置所在后，便夜袭长城。英国公帮助百里茂击退了金庭大军，为救百里茂甚至被捅了一刀，之后英国公许诺让守卫军及其后人驻守长城，他们只要承认长城属于河洛即可。”

“百里茂害怕明在玉城遭遇危机，权衡之下便答应了英国公，并请求英国公去救援明与沈猫。第二天玉城城主与金庭王子设宴，在宴会上刺杀明与沈猫。”

“在这个宴会上，明失去了一只眼睛。幸好百里茂及时赶来救援，可明看见百里茂穿着河洛军队的服饰，认为百里茂背叛了长城，背叛了两人的诺言，明伤心欲绝失足掉下矿坑摔死了，沈猫也不知所踪。在之后，长城便一直敌视玉城与金庭。”

“原来还有这层故事。”郑清若有所思。

突然，郑清被晟说的故事惊出了一身冷汗。

郑清十分清楚，昔日的明就是今日的明世隐。

可晟说，明掉下矿坑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