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卿云见他终于搭理自己,笑嘻嘻的递上去纸笔。
容曾拿起那支已经炸毛的毛笔,用手尽量合拢上面的羊毫,这笔墨应该都是之前租客留下的,看着像是许久未用的样子。
“容哥儿可不可以教我画酸笋?还有酸豆角。”
笋子他还是知道的,但是酸笋是个什么样子?酸豆角又是什么颜色的?
钟卿云见他一脸的迷茫,只好开始不断地形容酸笋的样子,容曾听完觉得这和平时看到的应该差不多。
因为这里缺少颜料,只好用墨深浅不一的勾勒,纸上跃然出现一个黑坛子,旁边还有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两块酸笋。
虽然是个黑白图,但钟卿云愣是看着咽了口水,小心的将那张画收起来,又给容曾一张纸。
“和这个差不多,画一份酸豆角。”
有了之前的描述,和刚才的经验,容曾这次下笔倒是娴熟很多,寥寥几笔一盘一坛酸豆角出现在纸上。
之前在容曾的面前掉马,说自己是个小神仙,于是这会儿她也不用避讳什么,直接带着两张纸进了空间。
当然,容曾眼中的钟卿云,只不过是静静地坐在自己身边,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
空间里,钟卿云展开带进去的画,恢复心智的她看到两张画,还是有些犯难。
这两幅画看似寥寥几笔,十分简单,但要是没有个十几年的功夫,还是画不出来的。
她沉思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画个坛子还是可以的。
于是拎起三本中的一本,提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坛子,空间里笔墨还是齐全的,不仅有墨还有颜料,她在坛子外面画了一个红色方框。
上书“酸笋”二字,于是满心忐忑的点燃焚烧。
桌子上一个虚影慢慢的呈现,渐渐地变得越来越清晰,褐色的泡菜坛子,上面贴着一张红纸,上书“酸笋”二字。
钟卿云等不及出去检查,直接在空间里打开了坛子。
酸笋独有的气味散发出来,爱之人闻之心喜,厌之人闻之作呕。
可钟卿云却是那个最喜欢的,闻到久违的气味,口腔里开始不断地分泌唾液,恨不能现在就回去煮一锅螺蛳粉。
酸笋的成功给了钟卿云莫大鼓励,一鼓作气她又画了一坛子的酸豆角。
容曾坐了一会儿,现在他也不着急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
不一会儿,身边的姑娘身子一晃,容曾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扶住人,可还没等他揽住身边的人,脚上就是一阵钝疼。
钟卿云睁开眼睛,一脸喜滋滋的笑,低头倒吸一口气。
“呀,你怎么不知道躲一下啊。”
容曾:……
你倒是想打声招呼啊。
说着,她弯腰把酸菜坛子移开,容曾忍痛活动了一下脚,谁能想到他坐在那里,也会被酸菜坛子砸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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