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娘不答她话,反朝向刘氏尖叫:“姐姐,你说句话,她都打我了,我可是长辈!”
奚容从不是好相与的,直接骂道:“我打的拐卖亲侄女的畜生,刘家出了你这么个黑心烂肠的毒妇,做贼不成就要哭天喊地的,莫不是让我被拖了出去糟蹋了,你就开心了?”
刘氏也生气,对刘二娘有怨,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既然女儿能自己拿主意,她也就缩到一边去了。
“你没有证据凭什么拿我?”刘二娘见姐姐躲了,自瞪眼对上了奚容。
“这就是你的妹妹,半夜带人强闯进来糟蹋你的骨肉,阿娘,你就不生气吗?”奚容的眼神逼视过来,里面是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刘二娘要收拾什么时候不能收拾,但刘氏才是她能在奚家作威作福的根源,她今日就是要逼刘氏拿个态度出来,刘二娘做出了这样烂心肝的事,以后绝不能让她在接近刘氏占上便宜,这门亲戚早该断了来往。
躲不成的刘氏看了看女儿那双寒冰淬过的眸子,又看了看妹妹,嗫嚅着不知要说什么,最后只能将眼睛一闭,说道:“女儿你做主就是。”
奚容今日险遭折辱,刘氏却还是这个软弱模样,她心底又是失望又是漠然。
也知道刘氏是个经不住事的,能得这一句已是不易,她遂说:“好,刘二,今日我奚家和你这门亲戚断了,以后经日年节都不必走动,不然我请了公子助我,将你告到官府判一个人头落地也办得到!”
听到人头落地几个字,刘二娘眼里浮起了惊惧。
“现在,就滚出去。”
奚容让开了往大门去的路,又对刘氏说:“把她的包袱丢出去,再搜搜有没有迷香之物,若有,留着当证物,她若再来,就带上证物去见官!”
“你,你……”刘二娘你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她怎么不信这后辈竟敢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然而奚容不想再听,直接扯过刘氏拿出来的包袱,丢出了门外去,刘二娘终于坐不住了,跟狗衔盘子似的跑了出去。
刘氏伸长了脖子在后头看,但黑黢黢的院子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奚容才不管她在想什么,又有没有后悔,只说“阿娘早点睡”,就回了自己房中去。
今晚如何都是睡不着了,她也不想等什么后日,明天就回宫家去,至少能求个清净。
从窗户往院子里看,仍能见到挣扎过后留下的痕迹,奚容注意到对面院子一片寂静,她记得那对夫妻好像也出来过,不知道“哑巴”现在怎么样了。
不,他不是哑巴,奚容半昏迷时能听见他口齿不清的说话声。她忽然想去看看他,至少应该当面感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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