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秋庭自水中提前那枚勉铃,她的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着,眼眶里积攒的泪越来越多,直至滚下面庞。
要她更卑微地求眼前人,奚容已经做不到了。
那铃儿自水中提出,漂亮的指节滴落着晶莹的水珠,再然后,他就靠近了……
烛光的暖色,被宫秋庭的身形逐渐遮掩住,往日清旷的气息靠近,变成了催命的暗示,遮天蔽日朝奚容而来。
他一扯,奚容的堡垒便塌了。
“公子,别拿过来!”
她退无可退,还想再求,却被宫秋庭先探过来的唇封住了话头。
先是浅浅的啜吻,再吮尽她脸上的泪痕。
宫秋庭从未对奚容说过,她耳际、脖颈到肩头的一线,比缺月更美,让人忍不住留在细碎的痕迹。
唇儿吻得温柔,手上却是一场拉锯战,奚容攥紧了手护着最后一寸他未踏足之地。
这两年她虽然有帮宫秋庭行不体面之事,但从不让他也碰自己的隐地。
对峙之下,才更知道宫秋庭现在不是开玩笑吓唬她。
他冷飕飕说出一句,似劝似威胁:“乖点别乱动,公子还不没用过这东西,伤了反倒不美。”
宫秋庭过目不忘,早已将诸般事项记得一清二楚。
可奚容死也不愿,誓要负隅顽抗。
“滚开!”
见拉扯不过,她终于忍不住,抬脚朝他的手踹去。
被宫秋庭赞过纤妙如玉削的细足,发起狠来也算凌厉。
铃儿被踹得自他手中飞脱出去,在碧纱橱外在地上滚了几圈,安静下来。
跟着一同安静的两人,他们不再就着奚容的带子纠扯,而是对视。
于她而言的危险,在缓缓发酵。
宫秋庭居高临下,眼睑半垂,更带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奚容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一次打脸一次踢手,今晚她怕是要命折于此。
“撕拉!”
裂帛声代替了言语,那洁白破碎的女裤也被丢了出去,和勉铃为伴,宫秋庭决意要给她个教训。
女子的惊叫随之在静寂的夜扯裂,她无所遮蔽,又想借被子稍作遮掩。
这回宫秋庭不与她拉扯,转身还要去捡那铃儿,看来是要将混账进行到底。
奚容抱着被子,目眦欲裂,悲愤交加。
“宫秋庭!我恨你!”
凄厉一句打散了房中旖旎,也将多年隐忍宣之于口。
宫秋庭止住了动作,定身坐正,似没回神,并未回头,到底是将铃铛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