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宫秋庭见此情景,叹了一口气。
但他若不躲,这箭只怕要挑断自己的手筋。
背后,王问山骑着高头大马朝这边而来,刚毅的脸上满是肃杀,身后跟着白墨吉光等人。
没想到舅舅来得这么快,宫秋庭有意无意看了宫椋羽一眼,收剑转身,施了一礼:“舅舅。”
王问山阴沉着一张脸翻身下马,气势汹汹地走来,马鞭劈头就抽在了宫秋庭的身上。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他在远处可看得清楚,刚刚宫秋庭握剑,分明是朝自己的哥哥而去,这逆子竟是想杀了自己的哥哥!
王问山一想到,眼前就止不住地发黑。
宫秋庭受了这一鞭,伤口深可见骨,但他咬牙硬是未出一声。身后不知缘由的白墨和吉光都皱紧了眉。
“你!”王问山举鞭指着这个自己一向看重的外甥,想问是什么样仇值当如此。
“椋羽,过来!”他又断喝一声。
宫椋羽收枪走上前来,那几个动弹不得的信王余党被兵丁拖起。
等他走进了,王问山见到他身上的刀口,又瞧了宫秋庭身上的,深觉此事并不简单。
此处人多眼杂,他并不多问,而是下令:“将这二人押回去!”
宫秋庭身负卫尉之职,本可不必听命于王问山,吉光下马走到主子身边,想开口说话,被主子压下。
幽州军营大帐中。
宫椋羽和宫秋庭两兄弟齐齐跪着,王问山手持军杖,亲自给两人上刑,厚实的木料击打在伤痕累累的背脊上,发出沉闷的响。
“好一出同室操戈,宫家到底教了你们什么,连血肉兄弟都能下手!”他边打边问,咆哮如雷。
然而两人只是跪着受刑,一言不发。
至于宫椋羽为何受刑,是因为王文山认出宫秋庭身上的伤口俱是玄铁枪使的钩月枪法所留。
他问宫椋羽,是不是对宫秋庭也有杀心的时候,宫椋羽并未否认,那锋锐的墨眉下仍是勃勃杀意。
王问山更加怒不可遏,下手不再留情,直打得两兄弟连身形都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看着倒下的两人眼底仍是倔强,王问山将那军杖直杵入地,碎折成几段,指着二人开口:“无论你俩谁死了,我都不会让剩下的那一个人好过,你们为何相争,我就夺了什么!”
接着也不问他们听没听清,朝帐外吼道:“来人,带他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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