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怎么会听,她亲妹妹一家死了,心里又痛又恨,宫秋庭她骂不得,难道亲生女儿还骂不得吗,一时间各种难听的话全招呼出了口。
“你这是做了主子了!老子娘都挨不到你的边,好呀,用我妹妹一家的命,送你飞上枝头!”
奚容只能一个劲儿地摇头,“不是的,阿娘,你的脚……”
她上前要去扶刘氏,吉光本就是要隔开两人,她忽然上前,刘氏一巴掌就甩到了她的脸上。
她常年干粗活,力气不可谓不大,奚容白皙的肌肤上很快浮现清晰的指痕。
奚竹瞪大了眼,赶紧拉远姐姐,也劝道:“娘,不要闹了!”
“闹?一屋子人命啊!她站那任人杀,怎么不是这毒妇在闹!”刘氏发狂大叫。
初闻妹妹一家过世的消息,她伤心得晕了过去,等见了宫椋羽才知道怎么回事,偏偏女儿也死了,她能找谁算账去。
不久前宫椋羽派人接她和奚竹上京,才知道当初奚容是假死!
刘氏憋了大半年的苦痛,哪有这么轻易消下去,非得把这贱蹄子扒一层皮下来。
奚容半边脸麻木了,嘴也再不会说话,奚竹挡着她,开口说道:“这药洒了,我再去熬一碗,姐姐也一起吧。”
她默默点头跟了出去。
刘氏怎可能让她离开:“不准走!今日你敢走,我就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奚容想站住,奚竹却拉着她往外,对刘氏说道:“她真只是去熬药,儿子保证。”
“回来!”刘氏仍大声喊着。
奚容并没有和奚竹一道去熬药,而是去打了盆水在门外站着,等里面逐渐安静下来了,才重新走了进去。
“吉光,你在门外守着吧。”奚容带着巴掌印,说话有些含混。
吉光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你先上药吧。”她摇摇头进去了。
屋内刘氏重新躺下了,却没有管脚上的上,兀自哭天喊地骂个不休。
奚容轻手轻脚,拉过她的脚。
刘氏垂眼见了,一脚就蹬开了她,奚容默默忍受了,又上前来,仍旧被推开,如此反复,刘才就任她擦干净脚上的血迹,上起了药。
“你要敢去做宫秋庭的女人,我就去死!当没有你这个女儿。”刘氏发了狠地盯着奚容,让她没办法回避这个问题。
“说话啊!”刘氏伸手拧她胳膊。
奚容唇瓣轻抖,开口的声音沙哑:“可我已经是了……”
“那就离开他,今晚不准走,往后你跟着大公子,有他护着我们,那个混账不敢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