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光虽然看见了,却没有阻止,只是在暗处默默看着。
“我连奚竹都不能见吗?”这几日奚容在院中对着丫鬟,也问着这样一句话。
他觉得只要他盯着,两个人说一两句话也没什么。
先是院子里的丫鬟起了骚动,进去告诉了奚容,她才走出来瞧了一眼,先是一愣,再是一喜,多日来神色终于鲜活了几分。
“你怎么站这么高的地方啊,赶紧下来!”说罢又左右看了看,生怕盯着这院子的人有所反应。
袭光握紧了剑柄,终究隐而未发。
奚竹没有跃下院墙,而是就这么和她说话了:“姐姐,我找了你好久。”
“对不起,姐姐不知道你找了我这么久,他……不让你见我吗?”
奚容能理解她不该出门,却不明白宫秋庭为何不让她见弟弟。
“没事,姐姐过得好就行,”奚竹见她有院子有下人的住着,心也放下了大半。
为安她心,也说道:“阿娘的病也好了许多,就是有些吵闹,我就不带她来看你。”
奚容想到刘氏的态度,有些抗拒:“我只想见你,不想见阿娘……阿竹,你会怪我吗?”
奚竹摇了摇头:“咱们家若是没有你,日子早就过不下去,是娘不明事理,一味为了自己的不平压你,你不要听她的话就是。”
“我成亲的事阿娘可知道?”
“她还不知道,只一直说你要是嫁了,她就去死。”
“她不会死的,阿娘只是觉得凭一个‘死’字就能拿捏我罢了。”奚容清楚得很。
奚竹也明白:“只要我在一日,阿娘就不会真的去死,等回去我就演一场戏,准保阿娘不会再妨碍你的亲事,姐姐不必担忧。”
奚容有些疑惑:“什么戏?”
他笑道:“这你不必管,管教她就算知道你哪日成亲,也不会去闹,还得送个笑脸出来。”
“阿竹,辛苦你了。”奚容被关久了,总有些多愁善感。
“这么多年你才辛苦,进去吧,一直仰着头跟我说话也累,我和阿娘过得很好,这就回去了,等得空再来看你。”奚竹
“嗯,你下去的时候也小心着些。”她嘱咐道。
回到屋中,心内郁结散了不少,奚容忽然想喝点酒。
奚竹小心从梯子上爬了下来,抬着出了竹林,将梯子随意搁置在巷子里,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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